汉国皇帝赵元郎本来以为耶鲁赫就要过江了,整在筹划着继续南迁,没想到司马清扬横空出世,竟然从即州攻了出去,并且夺回了临江城,让耶鲁赫分身乏术,无暇顾及到江南。
赵元朗和秦雄商量是不是该给司马方父子点奖赏。
秦雄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呢?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图兰人占领了江北的大片领土,图兰军队英勇善战是一方面,可秦雄也立下了相当大的功劳的,如果当初不是他催促赵元朗发金牌把司马方父子召回,图兰人不知在金州吃多大苦头尼,可事成之后图兰人并没有给他事先许诺的好处,耶鲁赫又要挥师南下,许诺给他四座城池,只要在赵元朗身边吹风,让他不要做过多的抵抗就可以。图兰人也是靠不住的,他们是给了他不少金银和奇珍异宝,甚至异域美女,如果他们把整个汉国占领了还会对我这么好吗?现在司马方父子又整出幺蛾子来了,耶鲁赫南下的事又要暂时搁浅,他的四座城池的许诺又成了镜花水月。既然皇上要奖赏司马方父子,那就赏好了,其他的事边走边看吧。
秦雄在心里安慰自己,司马清扬你能耐再大还能飞出我的手掌心吗?你老子都要打到金州了,不照样让我略施小技就班师回朝了吗?
皇帝派船给司马方送去五千两黄金,两万两白银,江南的美女十几个,司马方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还是谢主隆恩,厚待使者。
图兰人往临江城外不断的派兵,把整个临江城围得如铁桶一般。
薛达笑司马清扬还是年轻,非要从万无一失的即州跑到临江来自找死路,这次你纵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也要被我困死在此了。
清扬站在临江城墙上往外看,只见城外密密麻麻的一圈军营,他问管粮草的人城里的粮食还能吃多长时间。粮官说:最多还能吃一个月。
清扬把他的两千铁骑招集在一起,他和他的副将肖云说:今晚我要突围出去,回即州带援兵来,五日后,只留五百士兵在次守城,其他人看到我带兵快来到时冲出去,在临江城外与图兰人决一死战。还是老规矩放下兵器不抵抗的敌人不杀。
这次清扬穿上了铠甲戴上了金盔,他背了很多削有尖的木棍,是使天弓搭箭用的,可能有人问,他为什么不直接用现成的箭尼?因为箭太轻,掷出去的时候杀伤力太小,而他这种专用的木棍一根比十支箭还重,清扬掷出去只要不是刚好戳到敌人的头盔上,即便是戳到铠甲上也能把任何铠甲戳透。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清扬就骑马挺枪出了城,他没有仔细区分敌人的兵力哪个地方更薄弱,年轻人的傲气再加上精湛的武艺带给他的自信,让他根本没把图兰人自以为铜墙铁壁的军营放在眼里。
图兰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清扬会单枪匹马这个时候来闯敌营,围兵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薛达时,他已醒了,只是还没起来,一下子坐起来,他以为清扬是来投降的,薛达叮嘱手下多加小心,这小子必是诈降。
前面的卫兵还没出去,后面又来一个,远远的就喊,司马清扬杀进营来了。
薛达在卫兵的保护下到了营中的最高点了望台上,只见清扬胯下火龙驹,手中烈焰枪,在军营中横冲直撞,枪到处血流如注,马蹄下骨肉横飞,薛达在了望台高喊:围住他,围住他,向前靠近,退后者杀无赦。
围住他,靠近,说起来当然像吃奶一样容易,做起来可太难了,对他们来说这哪里是一个武艺高强大将军啊,简直就是一头会使长枪的猛虎,他能把四五个士兵用枪串在一起,然后抡起来,
一扔几丈远,他的枪抡起来,碰到人脖子的,脑袋被打飞,碰到脑袋的直接把脑袋打的稀碎,靠得近的当然是必死无疑,离得远的,凡是在他的行进的路上的,也难以活命。他手中的木棍扔出去同时能穿透几个人,比弓箭的杀伤力不知厉害多少倍,清扬冲出图兰军营后把马拽住,用枪指着高处的薛达面带笑容的喊:迟早我要割掉老儿的人头,来祭奠我死去的兄长。
清扬在图兰军的军营走了一趟,留下一片尸体。这次他们的士兵没有背对着他,没有放下武器,他们真的拼死抵抗了,可依然没有阻挡住那个怪物,他们的努力,他们的众志成城,好像只有一个作用,就是证明那个人是不可阻挡的。
薛达在了望台上看得很清楚,他冲击密不透风的士兵墙的时候,好像烈火被疾风吹着烧过干透了的枯草一样,他的马像烈火一般,手中枪轮起来如雷神用闪电做的鞭子,薛达呆滞在嘹望塔上,看着清扬疾驰而去的背影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他就是图兰国的劫数?
不,她像老娘们儿说了不吉利的话,马上吐几口一样,连着在心里想了好几个“不”,最后一个“不”甚至都喊了出来啦,不,他不是图兰国的劫数,他的几个哥哥在刚上战场时也是锋芒毕露的,看上去所向无敌的样子,又怎样呢?不照样让我在葫芦谷一锅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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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谷”这三个字一出现,薛达脑袋里的黑洞像被突然划过的闪电照亮了一般,对呀,葫芦谷当初可以葬送了他的三个哥哥,就不能把司马清扬也葬送了吗?想到这里薛达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一样,“葫芦谷”,我就给他来个照方抓药。
葫芦谷在临江城东北二百里,江城西北三百里,长蛇山东西长两千多里,横在汉国江北中间的大地上,葫芦谷就在长蛇山的腹地成为从金州城到江城的交通要道,从江城去金州过葫芦谷是一条直道只有八百多里,如果不走葫芦谷,从长蛇山东或西绕,要多走三千多里路。
葫芦谷南口宽,有十几丈,进去就是一片开阔地,南头是个大谷,方圆有二十里,北头是小谷,方圆也就五六里,大小谷中间有有一条二十几丈宽的通道,北头的谷口只有两丈宽的样子,从山顶往下看形似是一个巨大的葫芦,因此得名葫芦谷,这可真是鬼斧神工所为。
从谷外往山上爬,小孩都可以爬到山顶,可从谷里面是万万爬不上去的,全部都是直上直下的峭壁。好像这个谷本来是没有的,是天神用斧凿从这里掏出了一个巨大的葫芦,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薛达第一次带着部队进了入葫芦谷的时候,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看到的不是谷中的美景,甚至不让士兵喝这里随处可见的泉水,他感觉这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墓,到了葫芦谷外转了一圈,回去以后他哈哈大笑。
将士们不知道他笑什么,后来他用计策把司马方三个儿子率领的汉国最后的精锐部队引入葫芦谷,并将其全部杀戮后,将士们才明白一开始他为什么会那样笑。
清扬到即州城外的时候,满身满脸的血,只有白眼珠还是白的,幸亏马是红马,如果是一匹白马肯定也一根白毛都没有了。他在城外大喊快开门,我是司马清扬。
城墙上好多最近才来投奔的新士兵,别说他现在满身满脸的血看不出什么人,就是看得出,他们也不认得司马清扬,原来的士兵倒是听得出清扬的声音,可也怕是图兰人模仿的
城外又有从雄城往临江去的图兰部队,这万一开了城门把图兰人放进来可不是小事。顺利在城墙上扯着他的公鸭嗓子高喊:如果你是清扬将军你就把脸上的血在护城河里洗洗,这样实在是看不清。
清扬回头看看从北面经过的图兰部队,踅过马去高喊:即州司马清扬在此,有想立功的没有。
这一伙儿雄城兵是有梁诚的弟弟梁左率领的,梁左是雄城图兰军中的大将,向来骄傲自大,目中无人,不服天下任何一个活着的人,听到有人说司马方的小儿子如何如何厉害他就不爱听,他总会一撇嘴说:能多厉害,无非是初生牛犊,所有人都没摸透他的习性,这一通蹦跶,我看军中好多将领都快要被他的名声唬住了。
图兰将士在远处看见即州城下有一人骑在马上等待开城门,有一个将领说,这必是个从别处来的细作,不如抓过来问问他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梁左说:将军路上不逐兔,咱们是要到临江城生擒司马清扬的,半路上和一个貌似细作的人较什么劲,说不定人家老婆还等着他回家吃饭,就是因为咱的一个突发奇想就让人家阴阳两隔,还是积点善事,助咱们能生擒司马清扬吧,还是那个有意思。
没想到整在这时候清扬喊出了这句话。
旁边的将领说:难道这真是司马清扬?
梁左虽说骄傲自大,可最近清扬的名字太响了,一听到有人这么喊,倒不是听到有功劳送到嘴头上的激动劲,而是有些犯嘀咕,这是不是司马清扬,司马清扬是不是真像人们传的那么厉害。
清扬又喊了一遍“即州司马清扬在此,有想立功的没有”。
梁左心想刚才把话说到这了,不管真假也得去过几招儿,就这么过去往后在军中还怎么抖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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