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牛皮嘴里噙着秦兽插进去的火柴梗,想吐却不敢吐,不可思议地看着秦兽,小声说道,“你给我点的烟?”
到底怎么回事,李牛皮眼睛睁得比牛蛋都大,我这烟不是张狗蛋点的火么。
秦兽什么时候来的,又是怎么给自己点的烟,李牛皮是一概不知。
一旁的张狗蛋,更是一脸懵逼,他甚至怀疑秦兽是不是会什么法术,能偷听他跟李牛皮说的话,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
见李牛皮满脸疑惑,秦兽微微一笑,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见你没火,张狗蛋又不肯借你,我就大发慈悲,给你划了一根火柴。”
这一笑,看似不经意,却带着充满杀气的狠劲,李牛皮对视了一眼,差点没被吓死。
这眼神,比起昨天自己跟着赖二毛与秦兽对峙时,还要恐怖许多。
李牛皮这才回过神来,心想当时没给张狗蛋烟抽,他明明气得不轻,为何会突然给自己点烟。
原来这根火柴果然不是张狗蛋划着的,是躲在他们身后多时的秦兽。
这个令他们闻风丧胆的穷小子,靠山屯的外来户。
“不用怀疑了,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本以为你俩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原来还是为虎作伥,与那赖家做助纣为虐的勾当。”秦兽眼里放出冷光,一股杀意顿时布满心间。
不等二人反应,秦兽一脚踢在李牛皮胸口,将他踢倒在张狗蛋跟前。
秦兽步步紧逼,将惊恐的二人赶到一处石壁前,再也没有了退路可退。
张狗蛋与李牛皮战战兢兢,吓得面如土色,抱作一团。
眼见二人胆战心惊,秦兽内心没有一丝怜悯,他伸出右脚,踩着二人的肩头逼问道,“昨天临走时我说过的话,不知你们两个走狗可还记得?”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天的时间,怎么会这么快就忘记。
秦兽说了什么,张狗蛋、李牛皮自然心知肚明。
他俩二人面露惧色,立即齐声答道,“知道,别说现在忘不了,将来也不会忘记。”
秦兽问着话,并未停止脚下发力,而是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右脚之上,用力踩向二人。
即便肩膀已经被秦兽踩得咯吱咯吱响,尽管两个人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但还是十分默契,竟然没有一个敢喊一声疼的。
“我说过如果你们再作恶,我定不轻饶。”秦兽一边使劲踩,一边愤愤说道,“既然全都记得,还敢继续为非作歹,恐怕二位没有将来了。”
秦兽这话已经很明显,张狗蛋、李牛皮二人这次休想全身而退。
说得再难听点,今天再次碰到秦兽,就别想活着离开迷魂岭了。
二人一听,当即大骇,立马磕头如捣蒜,声泪俱下向秦兽求饶,“秦兽兄弟,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上有老下有小,走又走不了,赖长贵只手遮天,如果我们不听赖家父子的话,一家老小恐怕很难活命啊。”
毕竟已经是市场经济,此时已经有人选择进城打工。
如果张狗蛋、李牛皮二人真决心想走,即便背井离乡,哪里不能去,总不至于客死他乡。
既然赌上全部身家性命来对付秦兽,换做谁,都会怒火中烧。
“不敢得罪赖家,就敢来招惹我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是吧?”秦兽盛怒之下,猛一发力,“咔吧”一声,将张狗蛋的肩胛骨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