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夜闯进家里来的那些人,也不像是他能培养出来的死士,总之,他是有嫌疑,但证据不足。”
许怀义嗤了声,“可三司已经定案了,李基也认罪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整个昌乐侯府都在流放路上了,你现在却说证据不足?
那你怎么不去三司为他们叫屈?”
韩钧垂下头,语气艰涩的道,“皇上想借此机会处置他们,我能如何?本来,五年前,就该给他们定罪了,让他们苟延残喘了这些年,也够了……”
许怀义翻了个白眼,“话说的真好听,当我是傻子?
不就是忌惮昌乐侯府翻脸,来个鱼死网破吗?
这次,正好要糊弄我,就拿他们来顶罪,一举两得,还能最后利用一下他们的剩余价值。
我要是没猜错,大概过不了多久,昌乐侯府那家子老老少少,就会在路上遇上山匪,被砍杀殆尽了吧?
不对,或许还可以拿他们当鱼饵,将昌乐侯钓出来……”
许怀义低低的吸了口气,满脸复杂的感慨道,“不愧是帝王啊,这心计手段,啧啧……”
韩钧干巴巴的描补,“也许没你想的那么多。”
许怀义哼笑,“行了,就别自欺欺人了,坦诚点,这案子到此为止,你就别揪着不放了!”
“为什么?”
“皇上明显不想再追查下去,你不依不饶的,对你能有好处?没看我,都默认了吗?”
韩钧半信半疑,“你真能放得下?对方可是想要你的命啊……”
许怀义淡淡的道,“可他们没得逞不是吗?就算揪出来,又能如何?皇上真舍得处置他们给我解恨?
真凶事谁,你我都能猜到,无非是那几家,你觉得皇上能对谁下的去手?
他还得指望他们平衡朝局、来制衡我呢,不会现在就卸磨杀驴的。
所以,咱知趣点儿,彼此还能落个体面。”
韩钧见他说的坦坦荡荡,这番话再实在不过,心头一松,嘴上却还是道,“明面上到此为止,但私底下总要给些教训,不然,当你是软柿子好欺负不成?”
许怀义假惺惺的道,“皇上应该会敲打他们。”
韩钧冷声道,“光敲打哪够?必须让他们长个记性。”
许怀义眨眨眼,好奇的追问,“你想干啥?”
韩钧大手一挥道,“这事你就甭管了,我帮你出这口气。”
许怀义,“……”
他虚伪的客气了几句,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开。
顾欢喜事后知道,无语的吐槽,“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谁都利用,良心不痛吗?”
许怀义得意得笑道,“这算啥利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你当他看不明白?他精着呢,他是怕我心里有怨气,自己去报仇,所以才甘心当这个打手。
哼,他是未永平帝着想呢,担心我报仇的手段太过激烈,会闹的不可收拾,再伤了永平帝,可真是一片忠心呐。”
“少阴阳怪气的,我咋觉得他是夹在你跟永平帝之间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呢?”顾欢喜说了句公道话,“他在永平帝跟前,肯定也会为你兜着。”
许怀义不置可否,“说到底,都是为了小鱼。”
顾欢喜叹了声,“咱们不也是吗?互相理解一些吧。”
许怀义敷衍的“嗯”了声,思绪跑远,“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那几家,总不会也杀人放火吧?”
顾欢喜下意识问,“你怎么不猜是下毒呢?”
下毒的成本最低。
许怀义闻言,难的无语的抽了下嘴角,“现在下毒可不容易得手了,特么的都学我养兔子,让兔子试毒,谁还用这招害人?兔子现在都涨价了!”
顾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