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朱雄英挥了挥手,朱七牛道:“我走了,你快回去吧,溧水离这里并不远,说不定哪天我就又来了。”
朱雄英重重点头,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我等你。”
直到朱七牛的马车远去,朱雄英再也憋不住了,哭得嗷嗷的,不一会儿,一对眼睛就肿了。
突然,马车在街角转了个弯,彻底看不见了。
朱雄英慌了,蹬着小腿就追了上去。
“七牛,七牛,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七牛,你带我走吧。”
两个跟随的宫女吓了一跳,连忙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差点摔倒的朱雄英。
马车上的朱七牛也没好到哪儿去,趴在车窗上看着后面,一边看一边哭。
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两个被朱元璋派来保护朱七牛回家的大老爷们见了,不禁有些恍惚。
许多年前,我似乎也有这样一个朋友吧?
后来我们是为什么不联系了?
因为天南地北?
还是功名利禄?
谁知道。
少倾,马车来到了城门处。
朱七牛正沮丧呢,一道声音传进了马车。
“朱公子,我是郑国公府上的管家,奉国公之命,特意前来相送。”
朱七牛擦了擦眼泪,掀开门帘。
往外一瞧,只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毕恭毕敬的站着,在他身后,放着一个木箱。
“这位爷爷,是郑国公让你来的吗?”朱七牛像模像样的抱了抱拳,礼貌询问。
“是的,国公爷不便出门,所以让老奴代为相送。”
朱七牛倒是不清楚常家三兄弟挨板子了,但想来堂堂国公,肯定很忙,不来送自己也是正常:“哦,多谢爷爷,也请代我感谢一下国公爷。”
管家慈祥的笑了笑,多有礼貌的小公子啊,难怪能以平民之身在数日之内混出这么大的名堂来,假以时日,前途无量!
指了指身后的木箱,管家又笑了一下:“这里是一些银子,国公爷特意叮嘱我亲自把它们送来,以谢公子救助太子妃之恩情。”
“啊,这不好吧。”
“公子只管收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