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宋河一定在生死簿上作了手脚。我拿着生死簿到门口对着光看了一下,发现写着田喜妹和田喜霞这两个名字的地方透光度比其它地方差一点,好像这地方的纸张比较厚。
我把生死簿放到地下,慢慢地摸过去,果然,隐隐约约摸到了两条细微的缝。再仔细一看,这地方的纸张是后来贴上去的,真正的生死日期被贴住了。
终于抓住你的狐狸尾巴了,我兴奋地跳起来,把生死簿往怀里一揣,就要去找宋河。
走到门口,我又停住了,这手脚十有八九是宋河作的,我找他简直是自投罗网。
但不找他怎么办?宋河就在前面大堂坐着,我出不去。这事要解决找他肯定不行,找阴阳司公也不行,谁知道他和宋河是不是穿一条裤子。看来只能找城隍了,城隍是新来的,应该不会和他们搞到一起。
但怎么才能把生死簿拿出去呢?我在房间四处看看,见墙角放了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几沓空白的生死簿。
我灵机一动,把记载着田喜妹和田喜霞的生死簿放到箱子最下面,然后拿了一本空白的生死簿,放到了怀里,再把箱子扣上,走了出去。
宋河果然还坐在前面大堂,见我出去了,他抬起眼睛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我说:“那么多的生死簿,我去哪儿找?”
宋河得意地说:“我就说你是白费功夫,我们城隍府怎么可能会有问题?你下来时间也不短了,赶紧回去吧,迟了可就要留在地府了。”
我拱了拱手,说:“谢谢宋文书,我这就走。只是我的花生没了,能不能让引路人送我一程?”
宋河说:“这我没办法,引路人是速报司的,不归我管。”
不管就不管,大不过我去找陈嫂。
告辞了宋河,我出来朝着陈嫂的饭店狂奔,时间来不及了,我得尽快出去。再说了,宋河在生死簿上做手脚,我一走他肯定要去检查,马上就会发现生死簿不见了。
刚跑了几步,前面有人拦住了我。我一看,日了狗了,是二叔。
二叔得意地说:“真是冤家路窄啊,我还以为你已经上去了,原来还在这儿。”
我说:“你给我让开,我没空和你胡扯。”
绕过二叔刚要走,二叔一伸胳膊,又把我拦住了,说:“不对,你下来时间不短了,差不多已经、已经、已经快二十四个时辰了。小子,算你点背,留下来陪我吧。”
说着,二叔一把就向我抓过来。
我一把抓住他胳膊,一甩,二叔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下。
二叔跳起来大喊,“来人啊,这有个生魂。”
我起身就跑,二叔冲过来就是一拳,我伸手一挡,一脚朝他肚子踢了过去。
二叔身手不错,刚才一下大意,被我摔了一个跟头,现在施展开,我一时根本甩不脱。
这时围过来不少人,纷纷问:“生魂在哪儿?”
二叔一指我,说:“他就是,他私下地府,抓住他去找城隍领赏。”
我说:“大家别听他胡说,你们闻一闻,我哪里是生魂?这人就是和我有意见,故意忽悠你们的。”
围观的人一闻,都说:“这明明不是生魂,你们就别闹了,别让纠察司的给抓了打板子。”
二叔急的直跳,说:“他就是生魂,你们抓住他。”
旁观的人都劝,“你这老头这么大了,还不如人家一个小后生晓事,别闹了。”
我趁着人多,赶紧溜了出来,让二叔这么一折腾,离二十四个时辰只差一刻钟了。
刚要走,宋河突然从城隍府冲了出来,一见我还在外面,指着我大喊:“抓住那个小子,他偷了生死簿。”
我见势不妙,撒腿就跑,宋河在后面大喊:“抓住他,城隍重重有赏。”
只听背后一片脚步声响,所有人都朝着我追了过来,中间还有二叔的声音,“我就说他是个生魂吧,赶紧抓。”
我扭头朝着一个小巷子跑了进去,也不管前面是什么,先甩开这帮人再说。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飞快地向前跑,只听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刚想喘口气,前面出现了一堵墙,我去,这是一个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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