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省大淳市海军司令部,海军十九师的一团团长周安邦正准备往外走,却被杨师长喊住了,“安邦,你等等,我有事儿找你,走,咱们办公室去说。”
“是杨师长。”
两人边走边朝着师长办公室走去,“安邦,我知道你们团损失一名得力战将,心里不好受,这事儿三团的团长做的也有不对,但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意外的发生。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安抚牺牲战士的家属,处理好他们的身后事。”
这一次,一团三团共同合作,因为三团带队的团长错误的判断,导致了一团死伤众多。
周安邦最得意的学生也在此次任务中丧生,他没办法接受未来的兵王就这么陨落了。
“抚恤金我争取到最大,你亲自走一趟,将钱送去,顺便问问牺牲的战士家属都有什么心愿,咱们部队能帮的尽量帮。”
周安邦哑着声音,“好!”
“上次开会的时候,我听说邵副营结婚了?”
“不仅结婚了,算算时间,估计孩子也生了。”
说到这里,周安邦激动不已,“杨师长,我不甘心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三团的那个缩头乌龟出了事儿以后,连句话都没有,我没办法咽下这口气。”
听到这里,杨师长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你别管,我这边自有章程。”
“可我听说他就要调回京城,就这样的混蛋……”
杨师长低声呵斥了他,“嘴上别没个把门的,小心祸从口出。”
周安邦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截,最后无精打采的离开了。
回程的路上对自已的警卫员说道,“把牺牲战士的所在家乡统计出来,我要亲自一家一家的送抚恤金。”
“是,周团长。”
看着车窗外移动的景色,周安邦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提醒了一句,“把邵承远放到最后。”
“好。”
*
十月底,北方的温度骤降,家家户户已经开始忙着准备过冬的东西。
这一个月来,秋一诺一直和清清窝在家里缝被子,两个人针线活都不太行。
一床被子缝了又拆,拆了又缝,后来还是几个串门的婶子嫂子看不下去了,从他们手中抢过针线,利落的开始缝制棉花被。
秋一诺与贺自清自叹不如,果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一天半的时间,就缝好了两床被子,可把秋一诺震惊坏了。
嫂子和婶子走的时候,她还特别大方的给他们一人塞了三块水果硬糖,“拿回去给孩子甜甜嘴,今天可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大家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饭都吃不上了,糖这么奢侈的东西,他们想都不敢想。
秋一诺也不是小气的人,人情世故还是懂的,“别客气,就是给孩子甜甜嘴,一人一块,告诉他们可别打仗。”
见她不像是和他们客气,大家也就默默揣回兜里,“一诺啊,下次还有什么活,你和我们说,大家人多一会儿就干完了。”
得了好处,婶子嫂子自然是不吝啬再付出点劳动力。
两个月的小婴儿睡眠时间就没有月子里长,一般在14个小时到17个小时。
大宝醒着的时间比较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看什么都很新鲜。
不哭不闹,自已一个人也可以玩儿的很开心。
二宝睡眠减少,但他的精神头不如大宝的足。
即便不睡,也是闭目养神,活似那七八十岁懂得养生的小老头。
贺自清不止一次夸过两个小家伙太好带了,“一诺姐,你不知道我表姨家的孩子,每天除了哭就是哭,有的时候哭的我都快崩溃了。”
秋一诺的印象里,小婴儿时的秋从文也是超级难带,他哥请了三个保姆都伺候不明白一个孩子。
每天家里都是叽哇乱叫的,再大一点就是混世魔王,就没有他不敢闯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