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后,知府衙门后宅,在南京国子监读书的知府公子王复居然风尘仆仆的赶到家中。
书房内王刚对儿子王复道:“你没事回来干嘛?陈羽向你求援了?还是徐大人让你来带信?”
王复摇头道:“都没,我这不是听说陈,韩两家在城中大打出手,便急着回来提醒您!爹,这忙你可一定要帮啊!以前我不知道徐家的实力,这次在南京待了几个月,可是开了眼界,上次徐家老大定亲,南京各部的大人们可都亲自前来道贺啊!”
又笑着说:“韩家这次怕是踢到了铁板,估计是没有好下场了!爹你可不能糊涂啊!”
王知府没好气的说:“老夫还用的着你来提醒?你就是不来,过几日我也会出手了!”
看着儿子懂事了,知道提醒自己,王刚老怀大慰!
第二天早上王知府便派人将韩同知请来,韩晓进了官厅先给王知府见了礼,王刚并没回礼,只是手一摆请他坐下,韩同知面无表情的坐下后拱手问道:“大人招下官前来不知何事?”www。
王知府冷笑道:“贵府公子这大半个月来的所作所为韩大人一无所知?”
韩晓一听暗道:“坏了,知府大人出手了!陈家果然不简单,居然请动了这个老狐狸!”
脸上露出茫然之色讶异的问:“下官这些日子正忙着巡视各处水利,河工,实在不知发生何事了,不过既然大人提起,下官今日回家便问问犬子做了何事!若有不法,定然严惩不贷!”
王知府暗骂:“这个老阴货,看来早有准备!”
板着脸肃声道:“本官不管你知不知道,明日若还看见你韩家生事的话,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说完端起了茶杯!
韩同知强装镇定,施礼告退后,快步进了轿子,口中催促轿夫道:“快!快回府!”又吩咐随从:“叫韩高这小畜生回家来见我!立刻!”
韩同知到家不久后,韩高也赶了回家一见父亲便问:“爹,什么事那么急着叫我?”
韩晓大怒道:“你这小畜生,我让你有些分寸,别招摇,你倒好,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现在好了,今日知府大人警告我,若你再生事就要对我不客气了!”
韩高听了也有些慌乱连忙说:“那我立刻让老宋停下动作”
韩同知急声说:“快去,别再出什么事了!”
看着韩高匆忙走后,韩同知有些后悔不该心生贪婪,现在有点骑虎难下了。
在韩高匆忙叫手下停止行动时,陈羽正在太白楼和王复一起喝酒。
陈羽微笑的对王复说:“王兄援手之情,小弟感激不尽,来,敬你一杯!”
王复挑了挑眉笑着说:“贤弟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就算没我家插手,韩家之流怕也不是贤弟的对手!徐大人可还没动呢!”
陈羽哈哈大笑:“不管怎么说,王兄今日之情,小弟记住了,日后必有所报!”
王复大喜知道人情落下了!放开了喝酒,大醉而归!
韩高出了家门,立刻使人去找宋大彪,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直到天色已暗,其他人都到齐了,可宋大彪连影都没见,韩高知道坏事了,只能回家找父亲商议!
韩晓得知宋大彪失踪后脸色铁青的说:“老宋必定落入陈家之手了,这下糟了,老宋知道的事太多,这可如何是好?”
韩高安慰道:“老宋为人义气,不会出卖我们的!爹你就放心吧!”
韩晓想了想点头道:“不错,当年我就是看在这点上才救了他!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陈羽将王复送走后,管家老陈面露喜色快步走到陈羽身边说:“少爷!韩家的打手头子被我们活捉了!”
陈羽双手一拍笑道:“吩咐下去,给我好好审,将我教的手段都用上,胜负已分!”
陈管家领命而去。
第二天府城的百姓们突然发现没有热闹看了,陈,韩两家都没了动静,都大失所望!
十天后,陈羽在府城家中正准备出门去县学点卯,管家老陈兴冲冲跑过来说:“少爷,那宋大彪全招了,还别说,这人的确是条硬汉,怎么打都不肯说,最后还是用了少爷教的法子,关了五天小黑屋才受不了的!”
陈羽笑着说:“既然招了,那就按照计划,把韩家干的事宣扬出去吧!”
管家老陈疑惑道:“少爷!为何不去衙门告官?都证据确凿了!”
陈羽解释道:“若是去告,的确能将韩家父子送入牢中,可又会牵连出越多与我家不相关的人,到时岂不是平白无故得罪越多人,别人还会说我家心狠手辣不留余地!我又何苦做这恶人?
我们将消息放出去,到时韩大人识相的话自己就会请辞滚蛋!这等争斗还是点到为止的好!”
管家心悦诚服领命而去。大半个月后,松江府和南直隶各处突然传出韩同知一家的演绎故事,欺男霸女,逼良为娼,贪赃枉法,父子同逛青楼,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