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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摊牌（第2页）

人们三五成群，有久违见面的好友、有相依相偎的情侣、有说说笑笑的家人。在走出饭店的那一瞬间，程明庭和白素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常凌？”程明庭忽然从人群当中，认出了一个人来。

程明庭快步走上前去，白素还来不及反应，程明庭已经走出了很远。

糖糖今天开心极了，跟着爸爸出门逛街，不但吃到了妈妈平常不准吃的炸鸡和其他好吃的，爸爸还带着她去了商场里头的儿童乐园里玩了很久，还给她从抓娃娃机里抓了一个很大的熊猫娃娃。

“糖糖，要不娃娃我帮你拿着吧？”那个熊猫娃娃个头很大，和糖糖的小身板都要差不离了。常凌有些好笑地看着糖糖十分努力地双手抱着娃娃，跌跌撞撞地走在自己前头。

“不要，自己的东西我要自己拿着。”糖糖扭扭头。

“糖糖，你看你的个子太小了。”糖糖因为娃娃挡住了视线，险些撞到了路过的路人腿上，幸好常凌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了糖糖。“你看看你刚刚差点撞到人了，还是爸爸拿着娃娃在牵着你好不好？”

糖糖慌张地抬头看去，不好意思地跟路人道歉，这才把娃娃举起来递到了常凌手边。

“好了，我们再散散步，然后等妈妈下班去接妈妈。”常凌接过了糖糖递过来的娃娃，另一只手牵住了糖糖。

“好的，爸爸。”

父女二人正在街头漫无目的地瞎逛，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常凌一下。

常凌下意识地回头，居然来人是程明庭。

“程明庭？”常凌第一时间认出了程明庭。

“对，是我。”程明庭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要上前去找常凌，或许是心中存疑对于他昨晚在酒吧街看到的事情。

糖糖看着一个陌生却长得好看的叔叔，叫住了爸爸，她退后了两步站到常凌的身后，歪着脑袋不停地打量着来人。。

“啊，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我之前听说了你出了国，现在是回国办事吗？”说起来，常凌和程明庭也算熟识了。

“不是回来办事，我和朋友合伙开的公司发展得不错，我是要回来工作的。”程明庭不欲和常凌多说当年出国的事情，他低头看见了躲在常凌腿后面探头探脑的糖糖。“这是你女儿？”

“对，她叫糖糖，是我和沈繁的女儿。”常凌顺着程明庭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身边的糖糖。“糖糖，要出来大大方方地叫人。这个叔叔是妈妈以前的同学，你喊他程叔叔吧。”

“程叔叔好。”糖糖听常凌的话，往外走了两步，昂着小脑袋小声地喊了程明庭一声。

“你好啊。”程明庭看着糖糖的小脸，说道。“这孩子和她长得真像。”

“是啊，人家都说女儿像爸爸。可是我们糖糖不一样，长得和妈妈最像。这才不枉妈妈怀孕十个月，辛苦地把她带到这个世上来。”常凌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样子。

不远处的白素本来还准备走上前来，可是在看清楚常凌和他身边的小女孩的时候，白素立刻呆立在原地，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僵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在程明庭刚带着白素出国时，程明庭把白素安顿在纽约一处空置的公寓里头。

刚到纽约的时候，白素的身体状况是真的很差，程明庭一天两次地前来看望她。白素要他出门帮她买一些生活用品，程明庭拿着钱包出了门，却把自己的手机落在了公寓的玄关。

白素本来也没发现程明庭落下了手机，直到电话铃声响起，她撑着头昏脑涨的身体，走到玄关处才发现了程明庭的手机。

来电直接显示了人名，‘沈繁’。

鬼使神差的，白素拿起了电话，划了接听键把手机贴在耳边没有作声。

“程明庭，是我，沈繁。你不用说话，接下来听我说就行。”手机那头的人真的是沈繁，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我前几天出院才知道你已经带着白素出国了，你做得很好，这下我们是真的结束了。”

沈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又重新开口说道。

“但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