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最后都没敢问蔺然那颗荔枝到底甜不甜。
她怕帮助女朋友回忆起某些暧昧画面,进而再度把自己按在家里某个场合亲到牙关发酸,舌根发麻。
甚至那晚她都选择性遗忘家里还有厨房这个地点,最后晚餐还是蔺然做的,而她吃完了就去了天台楼顶,看看自己的花哪些需要补肥、修剪、浇水。
最后一样她是留着等洗完澡之后做的。
结果穿着粉色小兔睡衣出来,却发现放在阳台上的喷壶被另一个人拎在手里,对方已经将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此刻背对着她,在阳台上散光的星星灯里,倾身认真观察着每一株开花的月季。
舒窈走近,本来想帮她开灯、顺便告诉她土壤不干的不用浇水,谁知却见蔺然抬手抚上一朵枝头的含苞,边浇水,边用不苟言笑的神情说道
“好好长,不开花的话,就把你吃掉。”
本来无风经过的大阳台,被她指尖碰到的花苞却很轻地抖了抖。
舒窈“”
她大为震撼,没想到女朋友背着自己竟然
先前因为遇到诡异事件,而身上那些过敏般的、被不知名爬虫经过的痕迹也很快愈合消失,舒窈完全把请消杀公司的事情忘到了脑后,现在她却觉得完全找到了这些花蔫巴的真相
是被蔺然恐吓的
而且谁会这样威胁花啊,人家都是说丢掉,只有蔺然说的是吃掉
别太可爱了叭
舒窈恋爱脑发作,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发过什么誓,被蔺然的反差迷得晕头转向,又主动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忽然想要摸摸她的脸。
蔺然早就察觉到她的靠近,将触足们本来卷住的浇水壶拎到了手里,想起之前舒窈说过这些花想不开的事情,便临时决定兼任植物心理疏导师,帮它们疏导疏导。
面颊被温热的掌心陡然触碰时,蔺然神色有些讶异。
她转过头,绸缎般的黑色长发从肩头丝丝缕缕滑落,那双黑色眼眸里难得褪去温柔与沉稳时,有些空白的反差模样,令舒窈心头再度一跳,于是她又轻轻捏了下掌心下的这张脸。
被这样如对待孩童般轻佻地揉捏,蔺然却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神情,思索片刻,她甚至还用面颊蹭了蹭舒窈的指尖。
刚才吃饭时她就察觉到女朋友在亲密接触后的逃避心理,高明的猎手总是懂得运用自己的优势,再度引诱猎物走入陷阱。
果不其然。
看见她动作的舒窈立即瞳孔地震“”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面对面站得很近了,蔺然将面颊朝她侧去,声音放低,变得黏腻,像是陷阱上涂抹了芝士的香甜面包,“要亲一下吗”
舒窈小鸡啄米地点头。
主动凑上去之后,唇瓣触碰到的却不是刚才在掌心里任由蹂躏的面颊,而是对方同样柔软的嘴唇。
好像上当了
将心底的想法喃喃道出时,舒窈已经被蔺然原地抱了起来,为了避免掉下去,便条件反射攀住对方的脖颈,双腿去环那劲瘦的腰,她眼神迷离,装满了星空灯落下的碎光。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热情似火,主动跳进对方怀里热情索吻。
蔺然低低地笑了声,抱住她的腰,重新亲上去之前,语气里流露出轻快的欢喜
“又被我抓到了。”她说。
反复被女朋友抓住练习吻技的下场就是,第二天进入办公室的舒窈神色格外冷淡,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别和我说话,我会已读不回”的厌世气息。
哪怕经过了一夜睡眠的修复,她还是觉得嘴巴发麻。
彼时她已经在办公室角落的工位里阴暗地长了半个上午的蘑菇,直到听见其他老师开始聊暑假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