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
便听屋外传来一声冷哼,林子平一怔,随即门帘子被掀开,有声音响起。
却见门外走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四十多岁,满脸络腮胡,穿着带有显著北宋时期的连锁甲,不过因为居家的缘故,壮汉身上没有带披脖。
正是林清平的便宜老爹,林崇海。
春草连忙行了一礼,林崇海高扬着鼻头,摆手示意春草离开,这才站在炕沿边上盯着林清平看了半晌。
一双虎目瞪得如铜铃一般,看的林子平很不自在。
半晌。
“如何,身子可大好些了?”
“尚可。”
“哼,叫你不知轻重,胡闹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换平日,某也就忍了,也是某惯得怪不得旁人。但这一遭,你确实惹了大祸,你也莫怪某这个当老子的心狠,要怪就怪朝堂上那只知道群满嘴之乎者也的酸秀才们不知好歹,借着此事在官家面前惨了某一本。”
“若非如此,
某唐唐昔日三品大员又岂会再降一级,成了校尉?当真可恶,等某东山再起之日,定要参那几个老匹夫一本,好报今日之仇。”
林校尉咬牙瞪眼,胡子都要飞起来了,显然还未彻底消气。
不过这话落在林清平耳中,却都惊了。
行吧,强抢民女,这是我不对,可您老这一月连降八级,尤其是我强抢一个民女能搞得定的?
起码得抢上一打估么着才有可能吧。
这种事,您老难道就不该找找自己的原因?
不过这话,
林清平却没胆子说出来。
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的林校尉那一手杀威棒耍的虎虎生风,再被贬了一级的老子林崇海在汴梁城中任职,没办法在边关上阵杀敌。
这练出的一身本事,大多路数都使在了自家小子身上,林清平不能不忌惮。
“孩儿知错。”
林清平拱了拱手,十分识趣的先行认错。
林崇海越说越怒,
正骂骂咧咧,只是陡然见到自家小子突然认错,多少有点不习惯。
谁不知道谁了,
自家小子那驴脾气跟他这个当老子是一样一样的,自己前几日那一顿板子劈头盖脸的打下来,小崽子也没说半句服软。
今日这是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