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莘莘想要做个知心姐姐跟宫尚角谈谈心,没想到宫尚角一上来就说了郑家被灭门的事情,搞得姜莘莘什么心情都没了,回去倒是一夜好眠,只是一大早就被宫远徵的拍门声给吵醒了。
匆匆披上外衣,姜莘莘开门之后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干什么啊?!”
然而宫远徵才不管姜莘莘眼下是什么形容,直接拉着她往宫尚角所在的正殿跑,“我哥受伤了,你作为他未来的夫人,难道不该去看看吗?”
宫尚角受伤了?
姜莘莘一个激灵总算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们昨晚又去做什么了?难不成跟宫唤羽交上手了?”
宫远徵闻言,抓着姜莘莘手腕的手不自觉地一紧,倒是让姜莘莘猜着了。
等到了正殿,姜莘莘只见宫尚角衣衫半褪背对着门口,似乎是听见了他们的脚步声,所以提前转过来头看向了他们。
宫尚角见姜莘莘衣衫不整就被拉了过来,不免要为宫远徵解释两句:“我这只是小伤,是远徵弟弟太过担心我,所以才会如此失礼。”
宫远徵听见宫尚角这个时候还在维护他,心里真是又甜又涩,直接把姜莘莘推到宫尚角身边坐下,又把药粉塞到她手里,留下一句“赶紧给我哥上药”就出去了,临走还不忘帮着掩上房门。
宫尚角此刻背对着姜莘莘,姜莘莘只看见他越来越红的耳朵和脖子,又见他肩胛骨靠上的地方被划开了皮肉,虽然已经用了药粉止血,但伤口裂开看着十分狰狞。
姜莘莘又是个六感超常的,只觉得满鼻腔的血腥味让她有些受不住,赶紧暗自封闭了大半嗅觉才觉得好受了些。
“你伤在这地方伤口不太好愈合,不若我拿针线来将伤口稍微缝上,你意下如何?”
宫尚角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等姜莘莘将手里的药粉均匀地在伤口上撒了一圈,准备找绷带包扎的时候,他顺手握住了姜莘莘的手,才算反应过来。
“这伤口还能用针线缝上?”
宫门医药方面的造诣在江湖上独树一帜,宫尚角本人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那可不是虚言,可姜莘莘所说的法子他还真是闻所未闻。
姜莘莘轻轻地回握宫尚角的手,解释道:“像是你这样稍微一动就裂开影响愈合的伤口,咱们大可像缝衣服一样将伤口两边缝合起来,如此就不怕动作稍微打了就挣裂了伤口,影响愈合。”
宫尚角想了想,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便笑着道:“那我可要好生跟远徵弟弟说一说了。”
姜莘莘自己一点医学知识都不会,既然宫尚角说了会告知宫远徵一声,她就懒得做什么了,低头看到自己穿着里衣披着外衣出来的,赶紧起身告辞:“我这还没梳洗呢,就先回去了。”
姜莘莘动作快,原本想要拉住她的宫尚角只来得及嘱咐她收拾好了过来用饭,姜莘莘一出门被凉风一激,倒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郑家人都没了,姜莘莘便让迎春选了一身淡青色不带绣样的衣裳,头上的首饰也都换成了素银和珍珠的,腰间的玉佩都是选的白玉配青色丝绦流苏。
迎春当然不会忘了给宫尚角表功,“姑娘,这些都是角公子一早就送来的,只是没料到徵公子会先请您去正殿。”
迎春这会儿是真对自己那个前任主子有意见了,他们姑娘再怎么说都是角宫的未来夫人了,是他宫远徵未来的嫂子,怎么可以一大早上的直接过来敲门,还将人在未梳洗的情况下带走呢?!
宫尚角原本一天只吃一顿饭,可角宫有姜莘莘住进来,他少不得要迁就一二,姜莘莘这边梳洗完,金复就过来请她去正殿用早膳了。
姜莘莘进来一看,宫尚角和公园自兄弟俩都正襟危坐地等着她了,赶紧坐下来,宫尚角直接就给她先盛了一碗粥,关切道:“南衣昨夜怕是没有睡好,不如早膳过后再去补补眠吧。我让远徵弟弟再送些助眠的香料可好?”
姜莘莘接过粥,顺口就道:“我睡得还好,用不上什么助眠的香料,不用麻烦远徵弟弟了。”
“倒是今日原本是打算去地牢看看上官浅的,尚角你有伤在身,怕是不好陪我去地牢了。”
一句“尚角”就让宫尚角心花怒放,若不是还顾忌宫远徵在旁边,他怕是要直接将姜莘莘揽进怀里了。
宫远徵看他哥哥这个样子更加心酸了,一腔委屈直接冲着姜莘莘而去:“只有我哥能叫我弟弟,你以为你是谁啊!”
然而宫尚角却认真纠正宫远徵道:“远徵弟弟,南衣是我的夫人,如今只等她父孝一年过后便正式与我成婚,她称呼你一声弟弟,也是理所应当的。”
用完了早膳,姜莘莘坚持不让宫尚角陪她去地牢审问上官浅,宫尚角没法子,只能请宫远徵陪她走一趟。而宫远徵虽然不情不愿的,但到底不愿意违逆宫尚角的意愿,只能勉勉强强陪着她走向地牢。
宫远徵走到半路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姜莘莘轻笑道:“我看那个上官浅长得一副花容月貌,身段也有些风流婀娜,还跟我哥在四年前就有一段英雄救美的姻缘,你就不怕我哥就像突然看上你一样,移情别恋于上官浅么?”
姜莘莘闻言不由得用诧异的眼神将宫远徵上下打量了一遍,之前她就知道宫门几个血脉除了宫唤羽,好似都有点子恋爱脑在,其中的佼佼者便是宫子羽,而宫远徵虽然没听说他对哪个姑娘另眼相待,但他对宫尚角的感情在姜莘莘眼里着实算不得清白。
唯一漏了的宫尚角这辈子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对她是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让她对宫门血脉越发不看好了。
上官浅被关在云为衫隔壁,但之前云为衫被审问的时候上官浅一直没有清醒,所以至今她依旧不知道云为衫已经暴露,更加不知道云为衫就在她隔壁。
看到姜莘莘来,上官浅还以为她没有暴露,便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诱哄姜莘莘想法子帮她洗清嫌疑。
姜莘莘直接说道:“上官姑娘这些话说得有些晚了,我已经完全投靠了宫门,不然今日我为何能带着角宫的令牌站在牢房外面看你?”
上官浅和宫远徵齐齐面色大变,但宫远徵脑筋急转之下明白姜莘莘应该是提前知道了一点什么,所以过来诈上官浅的,便赶紧收拾好面色跟姜莘莘配合道:“无锋的刺客都是这么弱智的吗?我堂堂徵宫宫主难不成会轻易陪伴一个女人来地牢跟你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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