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记绸缎铺去年给县里捐了修路的银钱,这事儿他自然记在心里。
看他的目光柔和了几分。
“你是为什么来?”
刘陆春立刻委屈道:“学生来,是因为他当街暴打学生,还冤枉学生。”
刘陆春直接抬手指了程默。
县令看了程默一眼,没问程默,只问刘陆春,“他为何暴打你?又冤枉你什么?”
叶大武心里不忿,悄悄嘀咕,“他怎么只和刘陆春说话,别不是个贪官吧!”
程默立刻低声呵斥一句,“闭嘴!”
他语气严肃,让叶大武一个激灵,倒也没敢再反驳,乖乖就闭嘴了。
他们赶车过来告状,一路来吸引了不少人,现在县衙外面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
人群里,一个身着灰色衣袍脸上带着一刀刀疤的男人伫立那里,身板比旁边的人都要挺拔。
公堂之上。
县令看了叶大武一眼,没说什么,又看向刘陆春。
刘陆春见县令只和自己说话,心道这些年他爹捐款修路果然没白花钱,顿时心里那点不安也就全都散去,越发自在从容。
“是这样的,今天在凝水镇,他们几个在一个婶子家盘炕,去井边取水的时候,婶子家的孩子不慎掉了井里。”
“当时这个叫叶大武就跳到井里去救人。”
“这原本是好事,可大人您也知道,这在井里被淹过的孩子,怎么可能救上来还有活的!”
“他家孩子被救上来之后就已经断气了,可后来这个叶青青忽然摁着孩子的尸体亲嘴儿。”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就等着外面对亲嘴儿这个词发出爆炸一样的议论。
然而——
“盘炕?不会就是盘火炕那个吧?”
“就是就是,我就是听说盘火炕的是个小姑娘,在雨水村,姓叶,这就对上了!”
“哎呀,我刚说开春儿了我家也弄个火炕,等到冬天就暖和了,没想到他们就来县城了?一会儿我可得请一请!”
刘陆春:……
震惊的甚至还回头看了一眼。
你们是有什么病吗?
搁着亲嘴儿这么劲爆的话题不说,说盘炕?
众人:……你告你的状,我们盘我们的炕,互不打扰很难吗!
刘陆春:……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转过头,看向县令。
再开口,甚至脑子都飘忽了那么一瞬,活以为自己是不是做梦呢!
“然后那孩子就醒来了。”
“后来叶青青就说,她这个救命的法子是晚上睡觉,观音大士托梦给的,她要教给镇上其他人。”
“可大家都觉得她说瞎话,说她是妖女,学子只是正好也在人群里,学子虽然也觉得叶青青靠亲嘴儿就能把人救活很离谱,可学子千真万确什么都没说。”
“这个程默忽然站在学子背后踹了学子一眼,说学子污蔑叶青青。”
顿了一下,刘陆春为了堵住程默的嘴,先告状为强。
“他甚至还要毁了学子的名声,冤枉学子和一女子不干不净!”
刘陆春一脸的大委屈,“县令大人给学子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