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轻轻抚过匕首划过的位置,抿着唇半晌没有讲话,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在赛雅的伤口处倒下些许粉末。
旋即她从怀里掏出手帕,绑住了伤口,“这几日还是得小心些,等伤口快结疤了,再用玉肌膏看看能不能不留下疤痕。”
赛雅挠了挠后脑勺,“没事,我不在乎这些。”
她小心翼翼地收回自己的手,见温宛卿没再追问伤口的来历,她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
好在温宛卿身上的伤势不严重,只是身体四处磕磕碰碰留下了些青紫的痕迹,看着有些骇人。
她一边小心擦拭着,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询问方才的情况,“之前你说,有人把生肉堆在了我马车的附近,可还有其他什么线索?”
永越摇摇头,“当时急得过来找你,只来得及吩咐亲卫去调查,暂时还不确定有没有查出什么。”
温宛卿点点头,低声笑道:“我到突厥不过一个月,竟能惹来杀身之祸。”
“昨儿个白日里,三皇子的人明晃晃地给我送了午膳,食盒还是晚上安营以后才丢出去的。”
她敛眸,漫不经心的把关键信息抛去出,等待永越的答复。
永越原本正望着池塘发呆,乍一听见“三皇子”的名号,注意力顿时被拉回来,提高音量说:“什么?三皇子的人?”
“这一次大军中确实不乏三皇子营帐里出来的,只是他们都是统一穿着,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温宛卿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几笔,正是白日里食盒上的那个图形,“永越姐姐你瞧,这是不是三皇子府里的标志?”
说着,她把树枝丢到一边,低声道:“要不是赛雅提醒我,我还不知道是三皇子府里的东西呢。”
永越愣了愣,喃喃道:“还真是三皇子府的标志啊,所以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那日家宴的时候,他还记恨上你了?”
她一脸难以置信,还夹杂着些困惑,似乎不能理解这件事情。
温宛卿解释道:“先前在朝堂上,我与他发生了些争执,也不知三皇子心里会不会不舒畅。”
永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省得了。”
温宛卿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懂,可也不便多说什么,便只低头擦着胳膊上的青紫处。
简单擦拭掉灰尘后,温宛卿便主动起身说:“我们快些回去吧,瞧着天也快要凉了,别耽误了明天的路程。”
说完,几人便从池塘赶回了大军驻扎的地方。
永越早已安排好自己的亲卫调查出今晚在马车附近逗留过的人,等几个人回去后,亲卫便押着几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属下已将昨晚出现在永安公主马车附近的几人都带了过来。”
温宛卿“嗯”了一声,“可查出什么了?”
“这几人嘴都紧得要死,属下审讯了半天,都不承认他们做过什么事。”亲卫满脸气愤,生怕永越指责他办事不利,忙解释道:“不知永安公主可能认出昨晚的那人?”
温宛卿看向赛雅,“我倒是没注意,你有看见什么吗?”
闻言,赛雅也摇摇头,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昨夜有个人忽然让我领什么汤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