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汤匙在白粥里搅了搅,虽然她也曾气恼过赛雅隐瞒身份潜伏在自己身边,因此刻意从赛雅口中探寻一些消息,但那也实属是无奈之举。
在这偌大的皇宫中,温宛卿相熟的人,也只有赛雅一个罢了。
看来,待会和可汗又是一场恶斗。
温宛卿快速吃着眼前的几盘小菜,好让自己能提起精神来,去应对待会即将发生的一切。
果然早膳时间刚过不久,温宛卿正出神时,便听见房门再次打开,不多时可汗就出现在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即便如此,温宛卿也没有当晚辈的自觉,一动不动地坐在他对面望着他,笑道:“您竟然如此准时。”
可汗意味不明地说:“朕向来说到做到。”
说着,他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威严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番,“说说看,考虑得如此了?”
温宛卿强装镇定地看着他,“我可以如您所愿留在皇宫中,但我也有条件。”
可汗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直接说。
“我还是坚持昨天的想法,我想拥有随意进出皇宫的权力,无论宫门何时落锁,我都能凭令牌进入。”她仰头看着对面的人,好像只能听见自己胸口处砰砰直跳的心跳声,停顿了片刻才说:“就算您是觉得我在外面野惯了也罢,总之我不能接受困于高墙内。”
可汗手指在桌面上轻点,仿佛正在思考可行性。
经过一夜后,他似乎也没有昨天那样强势,干脆地拒绝她的想法,反而问道:“有什么说服朕同意的理由。”
温宛卿深吸一口气,按照自己想好的理由,直白地说:“想来宫里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无时无刻在场,我需要自己有时间在突厥境内四处行医,完成药婆的遗愿。”
可汗淡淡地挑唇,“只在突厥境内?”
她重重地颔首,确定了一遍,“只在突厥境内。”
“准了。”
听见可汗利落地应了下来,温宛卿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微怔地看着他,面上终于露出些喜色,“多谢可汗。”
可汗眼睛眯了眯,敛了敛神色,“但要记住你答应朕的事情,如有违背,就算你是皇兄的孩子也无用。”
温宛卿暗自捏紧了衣袖,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再次争取道:“我还有一点要求。”
他有些不耐烦,面色不虞,低声威胁道:“别太得寸进尺!”
“不知赛雅在可汗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任务,若是没有,我想让她留在我身边做事。”
温宛卿不顾他的神情,一股脑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出来。
但疯狂的同时,也给可汗留了拒绝的余地,不至于让可汗不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