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秋摇了摇头:“不是。”
她只是一想起刚刚在洗手间那些作呕的画面,胃里头就翻江倒海的一阵恶心。
厉嘉承正要细问,桌子的另外一边却忽然传来一道娇嗔的女声:“各位,今天是盈盈的生日,盈盈有一愿望,想当着大家的面向一人应允。”
阮盈盈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火红色的衣裙,娇滴滴的直着身子,更衬的她美人如玉。
“既然是阮小姐生日,自然愿望是是要应允的。”四周的男人们立刻响应。
阮盈盈笑了笑,素手不出意料的指向了坐在对面的江黎秋,言笑晏晏:“盈盈这个愿望,便是想要厉太太为盈盈表演一个节目,不知今日盈盈和各位宾客能否有这个荣幸,一睹厉太太的技艺。”
虽然她说的是字正腔圆的中国话,江黎秋还是反应了好久才明白过来。
看着阮盈盈巧笑倩兮的脸蛋,她恨不得脱下脚上那双高跟鞋扔过去,砸歪她的那张玻尿酸脸。
想看表演去找杂技团,她又不是猴子,让她上去表演,供人玩乐?
阮盈盈见她犹豫的模样,双眼透着光芒,却硬要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问道:“怎么黎秋姐姐,你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我吗?”
厉嘉承在一旁听的面色微僵,然而不等他开口,江黎秋就笑眯眯的回道:“并非是我不肯献艺,而是我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
话音落下,四座哗然。
什么?厉嘉承竟娶了个什么才艺都不会的女人?
听着周围高高低低的议论声,阮盈盈脸上的得意之色再也掩盖不住。
她看着江黎秋,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黎秋姐姐,你就别谦虚了,今天来的都是朋友,你随便表演一个就好。若是身为厉太太什么都不会,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还是说黎秋姐姐瞧不起我,不肯为盈盈表演?”
“够了。”冰冷得听不出起伏的声音从厉嘉承的唇角溢出,他如电般的目光扫向阮盈盈,吓得她花容失色:“我厉嘉承的女人,不必会什么东西来取悦旁人!”
宴会厅里忽然静了下来,众人皆看着薄怒的厉嘉承,谁也不敢说话。
阮寄北也在一旁扯着阮盈盈的手,示意她坐下来。
然而阮盈盈却用力的睁开,倨傲的扬起下巴看着江黎秋。
江黎秋在阮盈盈咄咄逼人的目光中站了起来,脸上微有冷淡的神色:“黎秋技拙,原本并不想在大家面前卖弄,但是既然盈盈你这么想看,我不妨为大家弹首曲子。”
刚刚她在楼梯拐角看到一架斯坦伯格三角钢琴,恰巧有些手痒了。
阮盈盈抱着手臂,幸灾乐祸的冷笑,“黎秋姐姐,如果你真的不会,还是不要逞口舌之快了,我们家的琴可是很贵的呢。”
江黎秋但笑不语,吩咐几个帮佣把那架琴小心翼翼的抬到了宴会厅中心。
而阮盈盈似乎是铁了心的想让江黎秋出丑,在江黎秋经过她时,故意伸出脚来,狠狠踩上了她曳地的裙摆。
撕拉——
有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偌大的会场中响起,在场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江黎回头看着阮盈盈那双踩在自己裙摆上的牛皮小高跟,冷冷的皱起眉来。
而阮盈盈像是才注意到自己踩了她的裙摆一样,慌慌张张的松开脚,看着那一条蔓延至江黎秋大腿的裂痕,用手捂住了嘴角得意的笑容,故作抱歉的说:“黎秋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刚刚实在靠我太近了,我没看见……”
低头看着身下那条巨大无比的窟窿,怒意在江黎秋的眸子里沉沉酝酿。
众人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甚至各自心里都暗暗揣测好了接下来的腥风血雨,江黎秋跟阮盈盈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然而,江黎秋却令他们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