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颤颤巍巍地扶着老妇人走了。
“姑娘,这大夫人,是几个意思?”
燕儿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小声问道,一张俏脸上写满了不解。
我也跟着摇了摇头,仔细望去,隐约还能看见谢氏藏在袖子里的手隐隐有些发颤。
“不知道,咱们先回吧。”
我抿着唇,吩咐燕儿将跪在地上的喜鹊扶起,便转过身,带着这两丫头往回走去。
穿过园子时,闻见府上的“柴火气”已经散去了不少,看来,庄子上碳采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
我不由得心头微颤:
“只是可怜了柳姐儿……”
不免幽幽地叹出了一口气,心中寒意涌动,紧紧地拉了拉身上的袄子。
天寒了,要下雪了。
刚一进院门,喜鹊不知何故“咚”地一声跪倒在地上,向我缓缓地磕了个响头。
“这是怎么了?”
我悄声问道,只听她垂着眸,执拗地说着
“姑娘,奴婢,奴婢该死,您若是要责罚奴婢,您尽管说,只求您千万不要赶奴婢走。”
“这……”
我有些迟疑,示意燕儿赶忙将喜鹊扶起,又问道:
“可是出了什么事?要说这样的话?”
喜鹊不答,咬着唇,眼神闪烁。
只见燕儿没好气地叹出了一口气,上前三步,走到我的跟前,与喜鹊帮着呛,细声说道:
“姑娘,是海棠阿姊的事情……”
“哦。”
我敛了眸,深思片刻,说:
“海棠的事,我不怪你。不过,你可是为了她,得罪了谢氏?”
“这……”
喜鹊面有难色地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她与海棠素来交好,这一点,我很清楚。
当初海棠从庄子上回府,也是她为之递的话,只是没想到,后续还会引出这些麻烦来。
这可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