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肥燕瘦,娇艳欲滴,数十个女人乌压压的堆满了整个大厅,只有左手边还站着稀有的几个男人。
不会是青楼吧?青楼的老板娘说出去了可不光彩。
凤缈缈坐在备好的座位上,打量着底下的众人。
底下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看来原主管理能力挺强的,由此可见这个凤娘子是一个活阎王一般的存在。
凤缈缈翻看着手边的账册,日结月清,账算的倒是利落,一笔一笔的落实到个人,每日的流水倒也不少。
她将账册放下,说“新来的站出来我看看。”
老半天,颤抖着身子从人群中走出六七个年岁不一的姑娘,其中一个更是吓的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凤缈缈不禁在心底里给原主鼓了鼓掌,妙啊,真是活阎王,墙都不扶就服你了。
一人哭的凄惨,连带着身边两三个人都跟着抽泣起来,偌大的楼中只剩哭声震天。
凤缈缈不耐烦的说“别哭了,我也没怎么着!”
一嗓子下去竟生生的昏过去了两个,凤缈缈惊讶的看着拂风,拂风在旁说“楼上还有两个不听话的,关着呢,今儿怕是见不到了。”
谁问你这个了,她是想问问这昏过去的怎么处理一下啊。
瞧着这架势,定是一个规模宏大的青楼了,人家不同意便要关着。
“怎么回事?”凤缈缈问的含糊不清。
若是人家实在不愿意,那便放了算了,何苦逼良为娼。
拂风的膝盖也跟着软了起来,说“怎么说就是不听,罚也罚了,实在是没办法,曲婆婆你说啊。”
混在人群中的曲婆子说“是啊,早知道是官奴就不买了,气节高的不得了,整天闹着说是无辜的,要是实在不开窍还得找杜婆子转手,赔钱买卖。”
最后四个字她说的小声,想来是怕她迁怒到自己身上。
凤缈缈沉默了,人一多怎么还听不见心声了,底下人都看着她的脸色,将头低的更低了。
许久,她开口道“管事儿的留下,余下的散了吧。”快都走吧,脑袋疼死了。
管事儿的一共留下了四个,正好两男两女。
凤缈缈说“拂风,你问吧,今儿我听着。”
拂风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问“曲婆婆,新来的小姐打算什么时候上场?”
曲婆子瞄了眼凤缈缈,道“娘子这话问的,这批都是些小崽子,没个三年五载的哪能登台。”
凤缈缈将茶盏放在一边,曲婆子赶紧说“朝华可以找个好日子登台了。”
拂风又问“周婆婆,采买的那头你有什么话说?”
周婆子说“没有。”
“若是有事尽早说,秋后算账就没情分可讲了。”凤缈缈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