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来敲门?
一开门不会真有个老大爷跳出来吹胡子瞪眼说:小同志你们不讲文明,半夜讲鬼故事吓到街坊邻居了!
怎么可能,这崇山峻岭哪来的人家!
其他三人显然也不太确定,正面面相觑。
“咚咚”,敲门声又一次响起,这次听的清清楚楚,确实是敲门声无疑。
我惊的一下跳起来,其他几人也站起来,四双眼睛紧紧盯着大门。
“刘,刘平,要不你去看看,我胆子小。”我结结巴巴说到。
“咚咚”,敲门声再一次响起,像巨鼓一样敲在众人心里。
我心想人多力量大,得把人全叫起来,刚一转身看到背后站着个白发老头,我差点吓尿:“老爷子,您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幼稚装鬼吓人呢。”
老爷子对我摆摆手,眯着眼凝视大门。
我叫醒睡袋里的王五王六、大华,示意他们不要说话,吴月姑娘就让她安心睡吧,这种事不让她一个小姑娘参与了。
“咚咚”,还没睡醒的几人一下睡意全消,八双眼睛就这么齐齐盯着大门。
胖子实在受不了快要让人窒息的氛围,开口道:“谁啊?”
门外有人回道:“我是三十里外王村的,去邻村省亲走错了路,见这有户人家,想来借宿一宿,实在叨扰了。”
胖子不知怎么接话,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众人,老爷子沉吟了会,道:“让她进来吧。”
他依言打开门,一个尖嘴猴腮、缺失一耳,皮肤皱如树皮的老妇人在烛光下现了出来,端的是奇丑无比。
她显然没料到屋里有这么多人,似乎吓了一跳,犹犹豫豫不敢进来。
我见她虽相貌丑陋,但确实是个能口吐人言的“人”,便安慰道:“老人家别怕,我们也是路过这里,不是什么歹人,进来吧,外面挺冷的。”
老妇人听我这么说,这才踌躇着进了屋子,打她进屋,眼睛就斜斜瞥向偏房的棺材还咽了口唾沫。
我以为她上了年纪眼睛有什么毛病,乍一看到棺材吓的,出声招呼她道:“老人家,这地方也没个凳子,您就将就着坐地上吧,我们都打扫过的,您怎么称呼?”
老妇人收回目光,笑眯眯看着我说道:“我名里带个淑字,别人都管我叫淑老。”原来她的眼睛没有斜眼病。
“淑老,相逢即是缘分,您老安心在这住一晚吧。不过眼下可没办法给您看茶,哈哈。”
“小哥,无需这么客气,你们能让我这老太婆进来歇脚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我与她随意聊了几句,王五王六、大华见是个老妇人也就各自回去继续睡大觉了,只有吴明依旧坐在我旁边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就问他:“老爷子,不再继续睡会儿?”
他一直盯着这老妇人看个不停,随口道:“上了年纪,醒了就睡不着了,干脆陪你们一起守夜。”
老妇人的眼睛好像在昏暗的烛光里打了个转,她开口道:“其实我方才一直在门外听你们讲故事,两个故事都不错,不如我也讲个故事给你们听,当个消遣。”
胖子来劲了:“您老人家这么大岁数,讲的故事肯定精彩,我们洗耳恭听。”
第三个故事:
民国末年,凤凰县有位姓白的姑娘生的貌美,心地善良。18岁时经媒人介绍,结识了个普普通通的乡下青年。
小伙相貌平平,有点不善言辞,跟她说话还会脸红,不过白姑娘还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质朴老实的乡下小伙。
白姑娘回去后就对父母说:女儿的婚事全凭爹娘做主。她父母是过来人,听女儿这么说,哪还不明白女儿是同意了这桩婚事,只是女孩子面皮薄,不敢直说。随后差人递话给了媒婆,小伙得知后喜不自胜,高兴地准备聘礼去了。
没几日,穿着得体的小伙就领着父母上门提亲,金器、丝布、酒肉、土产这些聘礼一应俱全,满满装了几大箩筐。
她父母万分欣喜,当天就同亲家定下婚期,白姑娘不过一月就嫁过去同丈夫生活在了一起。
二人婚后相敬如宾,虽说每日粗茶淡饭,倒也其乐融融。只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下去,白姑娘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反应。
两家人为此伤透脑筋,试过各种方法,最后终于求到位早已归山隐居的老医生替白姑娘诊治。
老医生给白姑娘把脉后说到:你得了种怪病,导致身体虚寒不能生育,再不治疗不出两年就会一命呜呼。好在我这里有一贴药方,只一味药包你药到病除,但必须每天服用,否则你的病就会恶化。
要说这老医生还真神了,白姑娘的肚子没几个月就渐渐隆了起来,不久居然诞下六个儿女,两家人高兴坏了。
六个儿女渐渐长大成人,见母亲每天都要吃这副药,便主动承担起替母亲寻药的事来,实在是乖巧懂事的紧。
这天,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突然晕倒在家门口,白阿婆(白姑娘)起了善心,便叫六个儿女把道士抬回家中,悉心照料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