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扯了扯嘴角,尴尬的笑了笑,“少杰,我想喝口水。”
“好。”楚少杰将白兰缓缓放下,笑眯眯的望着妻子走向木桌的方向。
顿时,白兰心里的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的有些慌乱,她口中吐了一口气,随即走向木桌边,倒了两小杯水,将手里的一杯水递给楚少杰,温柔道,“少杰,我以水代酒,愿夫君十日之后的出征不日凯旋而归。”说着便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望着跟前的妻子,楚少杰的嘴角边上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兰儿还恨着他呢,微微一笑,便举起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白兰见楚少杰喝了水,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微微一笑,主动上前环住楚少杰壮实的腰围,脑袋轻轻的依偎在他挺拔的胸膛,声音略带娇羞,“少杰,我们歇着吧。”
楚少杰扬手轻抚着白兰柔顺的长发,淡然一笑,将白兰一把抱起轻轻的放在了床榻的里侧,自个儿便躺在床榻的外侧,随即伸出胳膊让白兰枕在他的胳膊上,大手在她的柔弱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口中嘟囔了一句,“兰儿,我爱你。”之后只闻均匀的呼吸声。
闻声,白兰长吁了一口气,她低声唤道,“少杰,你还醒着吗?”
没有回声,看来药效发作了。
白兰脱离他的胳膊,身子一转,便卷着另外一床被子朝着里侧睡着了。
此时,床榻的外侧,楚少杰无声的睁开了双眼,鼻头有些酸涩,放在被子外面的双手也无声的紧握起拳头,这时,床榻里侧的人儿动了动身子,楚少杰连忙闭上双眼,生怕被同榻的人儿发现任何异常。
等到里侧的人儿没有的动静之后,楚少杰再一次睁开了双眼,他轻轻的转头,望了睡相极好的人儿,不由无声的苦笑。
他又何尝不知,即便日日与她同床共枕,他都不可能再一次完整的拥有她。
他又何尝不知,他的兰儿所谓的睡前喝水的习惯,其实只是为了让他喝一口安神的水,让他不能碰她。
她还在怪他十多年前不近人情,她还在怪他当年的冷落,可她又如何知道,他是有苦衷的,罢了罢了,他只希望能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护她安好。
令楚清绾倍感意外的是,二夫人当日连夜就去跪祠堂了,去祠堂之前还去给老夫人请了安,说是保证在祠堂好好的悔过,让老夫人不必忧心。
楚清绾就猜啊,凭着二夫人的个性,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是啊,怎的这回这么乖巧安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
最令人奇怪的是,那个爱蹦跶吵闹的楚昭玉居然也不哭不闹,那么乖,到底那一屋子三个女人在盘算什么呢?
思来想去,楚清绾也没想通,得出的最终的结果也只是可能她们只是暂时认乖,总之是不会吃哑巴亏的,一定会寻机会报复。
即便是这样,楚清绾也没啥好怕的,她不过是她们口中的一个没规矩,没身份,没背景的野丫头,她光脚的难道还怕她们穿鞋的?切,谁怕谁啊。
对于大夫人接受掌管中馈的事情,老夫人是生气的,不过也暂时忍着没说什么,因为楚少杰那日在大夫人房里歇了之后,次日一早就去玉竹园请安了,顺便说了十日之后出征的事情,并且将大夫人掌家的事情搬到明面上说了一通,什么兰儿才是嫡妻,什么云舒实在是心狠手辣不像话,大道理小道理说了一大串,老夫人心里不服啊,可也没办法,毕竟自己唯一的一个儿子又该上战场了,总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让儿子伤神啊。
毕竟,上战场可不同儿戏,那都是提着头颅的差事儿,所以,即便是天大的事情都比不上儿子要出征。
大夫人开始打理府里的里里外外,开始忙了起来,去闻风舍的院子里的次数也少了,不过楚清绾的手头倒是越来越松了,大夫人疼女儿,赏赐多啊,一会儿赏这个,一会儿赏那个的,不过最实用的还得数银子。
楚清绾手头富了,那闻风舍里面的丫头婆子也开始富了,这府里其他几房眼热的很,可老夫人警告过了,这段时间谁都给她消停点儿,谁若是挑事儿吗,直接逐出楚府,没有情面可讲。
自打削了二夫人一耳光的事情过后,楚清绾的日子过得可舒适了,院儿里好吃的好喝的,还有丫头们前呼后拥的伺候着,别提多惬意了,什么?你说她过着米虫般的日子?不不不,换楚清绾的话说,这叫享受生活。
不仅人逍遥了,而且楚清绾也更自由了,大夫人疼爱她啊,只要她愿意,想啥时候出府就啥时候出府,想出府买啥,就买啥,不过,大夫人恩准可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楚清绾出府的时候一定要作男装打扮且一定要行事低调,万万不可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