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豹输了十万块的时候,他已经彻底崩溃了,手脚冰凉,仿佛不是他身上的零件了,止不住的不停发抖。王谷他们还没赶来救场,只见沈豹忽然一个啷当,直接口吐白沫,当场晕死了过去。
他早该用这招的,但他心有不甘,一直想扳回一城,奈何林成英根本不会输,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总共输了十万。
林成英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个沈豹在装晕,但也没有揭穿他。
而是写了个欠条,让得了便宜,为自己叫好的赌客们帮着忙,按住沈豹的手掌,在欠条上盖了个大大的手印。
反正,赢得也足够多了,那十万块,他自己就占了八万五,这个赌坊,怕是拿不出来这么多,玩的有点大了。
王谷这个时候,姗姗来迟,但已经木已成舟,为时已晚!
他的身边,还跟着警察局的赵建安,看样子,是来拿人的。
何虎见到王谷的时候,王谷、赵建安还有县令官正在一起商量,正寻思着怎么给洪都一个交代。
当何虎把好消息带来的时候,这种交代自然就免了,王谷和赵建安兴高采烈地亲自来抓人。
当看到赌场里,每一个赌客都气势冲天,在筹码窗口,排队兑换赌资。
王谷的脸直接就黑了下来,如同乌云盖顶,只见他一脚踹在装死的沈豹肚皮上,把对方踹到痛呼不已,“沈豹,你最好给老子一个交代。”
沈豹从地上爬起来,连忙跪在地上,鼻涕眼泪一大把,指着稳坐钓鱼台,老神在在的林成英,跟见了鬼一样,把前因后果描述了一遍。
王谷闻言,气的嘴唇发抖!
王谷在阳城,有四家赌坊,另外三家加起来,不如这一家赌坊每个月的利润高。
这赌坊,名义上是王谷的,但每个月赚到的钱,有绝大部分,是要打点上面人的。
包括他身边的赵建安,也要拿到一部分。
而且,王谷手底下还有百十号人指着他吃饭,真落到他口袋里的钱,并不是很多。
这一天,就输掉十万!
赌坊想要缓过劲来,甚至需要一年的时间!因为,不管你赌坊是输是赢,每个月分给上面的‘上香’钱,是一文都不能少的。
十万块,王谷恐怕要自己承担!
赵建安看在眼里,也是惊异万分,他嘴角微微一撅,轻声在王谷耳边嘀咕了几句。
王谷闻言,喜上眉梢。
林成英赢了八万五,这是巨资!
另外的一万五,输了就输了,反正赌客的腰包,就是他王谷的腰包,没多久就会回来。
但林成英这八万五,说什么也不能给!
不由分说,林成英连赌资都没来得及兑换,就被人押着,去到了公堂。
不过,林成英早就知道这么大额的赌资兑换不出来,写了欠条,强行让假晕的沈豹,以赌坊的名义,盖压了手印,这笔账,是赖不掉的。
公堂会审再开,人还是那些人。
“钱,怎么没有如期送到我府上?”洪都还坐在那个位置,首先质问李颐和。
李颐和无奈耸了耸肩,“我女儿背着我,把大把的现钱买了泸东物品交易所的本所股票,被套住了,实在取不出来,能不能宽限几日。”
李颐和心里,本就怒不可赦,但必须隐忍着,这种场合,还轮不到他对林成英发难。
“法不容情,也就是说没有了?”县令官接过了话茬。
这戏演的,这两位能得奥斯卡。
“林成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洪都看向林成英,并不觉着有什么可惜,议罪银这东西,他能捞的油水,太少了,并没有太多可惜。
“议罪银我已经准备好了。”
“钱呢?”
“在王谷的赌坊里。”
赵建安哈哈大笑:“谁都知道赌坊里有现钱,莫不是你在这公堂上,想要说让洪大人给你两天时间,你好去赌坊里抢个六千元回来?”
李颐和也几乎忍不住,想要笑出来,但明面上毕竟是自己的上门女婿,身为演员的职业修养,告诉他一定要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