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愣:“是吗?”
“承认吧!你就是偏待!阿哈大只愚蠢、笨拙的乌龟,只配缩在壳里面,没有勇气,没有强悍的力量,他保护不了卢拉,也保护不了巫族!”
“你太自以为是了!”我说道。
“可你不得不承认,是我为巫族报了仇!”色温郑重的重申。
“现在不是旧社会了,法治文明的社会,你却还用奴隶的方式对待那些人,就是你的不对,你应该跟随着时代的变化而改变。最起码,你要学会这个世代的文明……”
我话没说完,色温就抬手打断了我:“不要在和我灌输这些没用的大道理了,时至今日,你以不是你,我不会在听命于你,放弃吧!”
色温转过身,不再看我,失去耐心的道:“旧事不提,我只和你说一件事。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想到拆开朝天珠与噬魂剑的方法。不然,你那个所谓的妖怪高中内的人,我会每隔一个小时,在你面前杀掉十个!”
我闻言勃然大怒,身体向前一梗,很像扑上去将他狠揍一顿:“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为什么要连累无辜的人!”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的性格,所以,这是特意针对你而设计的环节哟。”色温拍了怕我的脸,见到我发狂,他再次恢复了轻松淡笑的模样:“这张脸,还真是年轻的过分,我都不太适应了。大祭司,好好享受这轻松的最后一天吧。我想,明天会很血腥的!”
我眉头狠狠的皱着,冷冷的盯着色温的背影离开了地下室。
我只恨自己手脚无力,无法站起来与他决一生死。
色温走后不久,有两个罩着斗篷的黑衣人走了进来,他们先配合着将一面时钟挂在了我目光所及的正前方的墙上。
此时时针指向一点,不知是午夜一点?还是正午一点?
在漆黑密不透风的地下室内,我已经不分昼夜了。
然后这两个黑衣人架起了我,要将我从新缩在贴脸上,悬到半空。
“你们两个,甘愿被驱使吗?”我无法抗拒,就套近乎的和这二人开口说话。
他们没有回答我,仍然手脚麻利的继续手上的动作,直到将我四肢捆绑住,五马分尸一般的悬挂到半空。
我不放弃的继续游说:“你们的家族被灭,自由被剥削,你们真的愿意为奴一辈子吗?”
这二人仍旧没什么反应,做过了该做的事之后,一齐向门口走去。
出门之前,其中一个黑衣人转过身来关门的时候,抬起头忘了我一眼。我清晰的看到了此人青黑的面孔,禁闭的双眼,毫无生气的面容,与那推着餐车而来的厨子如出一辙。
我忽然发现了一个惊恐的问题,色温是巫师,巫术之中有一个驱尸术——这些人难道都是死人?
越想越有可能,色温杀了他们,然后驱使着他们的身体。
这样就不会有背叛,违逆,余下的只有顺从。
太可怕了,这样一个阴毒的人,真的太可怕了!
要怎么能逃出这样一个人的手中呢?我甚至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层守卫更是不知道。
一旦我想试着透出意念感受周遭的一切,意识就会受到攻击,识海针扎一般的刺痛。这间地下室成了名副其实的小黑屋,不但身体出不去,意念也无法逃脱出去。
鲤鱼就与我一室之隔,我看不到她,感受不到她的气息,心中的担心已经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还有色温临走之前说的那些话。过了二十四小时,我若再不想出办法,就会每隔一个小时死在我面前十个妖怪!
他想逼着我,可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分离朝天珠与噬魂剑,这是一个让人抓狂的难题!
时间的指针转动的很快,几乎是用肉眼都可以看到它的运转。在我还毫无头绪的时候,甚至一个念头还没想起的时候,它已经开足了马力跑了一圈。
我不由怀疑色温这是在坑我呢,时间怎么可能跑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