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之后,这人就死皮赖脸的定居瑶宫了。
蹭吃蹭喝蹭睡也就算了,早晨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非拉着她一起。
软磨硬泡的要她帮着晨起更衣,服侍他穿那繁琐的朝服和戴他那重的沉舟的九旒冕,丝毫不许假手于人。
恨得洛溪每次都恨不得拿它砸到这人欠揍的脸上去。
忍了几天,洛溪实在是忍无可忍,罢手不干了。
结果这狗男人先是默不作声的穿戴好衣物,接着猝不及防一把掀人被子,一通捯饬之后直接想把人抱去上朝。
理直气壮的说没有贵妃服侍他哪哪都不对劲,无法安心上朝。
再多的睡意,都被这操作吓跑了。
第二天一气之下就把皇帝的东西全扔瑶宫外了,吓得一众宫人瑟瑟发抖。
结果傍晚回来发现某人又悠哉悠哉的在那批阅奏折,甚至言笑晏晏的回了句:“回了?传膳吧。”
气的她好几天没理会他。
那之后她是知道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从此之后,洛溪练就了时间点一到甚至起的比帝峥还早,拽着还没醒神的男人一通捣鼓,随后一脚踹出瑶宫,心满意足的补觉去也。
惹的前几天还春风得意的男人瞬间阴云密布,偏偏无法对罪魁祸首发脾气,可怜了那满朝文武百官每日战战兢兢。
最后两人不得不各退一步,你服侍我穿衣戴冠,我不扰你睡眠补觉,爱睡多久睡多久。
至此,身旁围观这一戏码的宫女太监终于长长了舒了一口气。
想起往事,帝峥会心一笑,低头蹭了蹭女人的额头,轻柔的落下一吻:“那今日又是为何?”
男人刚上完早朝回来,唇上还残留着凉意,伴随着肌肤相碰,瞬间激起一股电流。
“你又犯什么病?”
洛溪一个激灵,没忍住把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帝峥本来也暗自懊恼着这情不自禁的举动,岂料听着怀中的人传来这一句,当下就敏感的眯眼:
“犯什么病?”
洛溪哑口无言一阵,随即乌溜溜的大眼直瞪向他:“陛下不知吗?刚刚做了什么?”
这五年来他们都彼此心照不宣,不捅破那窗户纸,平素里也无太过分的越界行为,这也是洛溪容许他靠近自己的原因。
甚至,早过了她心里那条线。
女人乌溜溜的眼睛瞪大,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明亮,加上此刻气呼呼的模样,帝峥再大的情绪也没有了。
“哦,做了什么?”顺手捏了一把嫩生生的脸,帝峥慢悠悠的开口。
洛溪使劲瞪他。
“行了。”男人笑声不断:“眼睛本来就大了,不必再苛求自己。”
“帝峥!”
“孤还没治你目无尊上之罪呢!知足吧,别人都没有的特权。”他点了点她小小的额心。
“那你别给我特权,收回去啊。”这话说的简直是挑衅了。
帝峥丝毫不生气,眉尖舒展,言笑晏晏:“孤就喜欢看你侍宠而娇的样子。”
洛溪眼皮子一跳:“最近朝臣弹劾臣妾的折子都要堪比这窗外雪花了。”
帝峥丝毫不当回事,甚至有几分嫌弃,:“他们不嫌废笔墨,孤还觉着占地方呢!”
洛溪看着他:“陛下,后宫无后,朝臣劝您雨露均沾,也是为了社稷江山。”
帝峥懒懒的抬眸:“少来这一套,孤还年轻,难道你认为孤需要后嗣来稳固江山?”
洛溪面容平静:“臣妾说的是以后。人总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哦,爱妃言之有理。我倒是想,奈何有人不争气。”说罢,眼神从上往下,停留在她小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