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公斤石弹,在两吨配重箱下沉的杠杆力作用下,被投石机网兜拖拽着滑出滑槽,甩向空中。
接着,石块脱离了投石机网兜,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化身成一场致命的石暴雨,砸向平城邑城墙和城内。
城墙上幸存的赵军士卒,发现自己已不能动弹,抬眼惊恐地看着,从天而降的石块。
来不及躲避的人,就被砸得血肉模糊;躲过了直击的人,却被石块炸裂的碎片所伤。
石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城墙上用木桌搭建起来的挡箭牌,如同纸糊,被轻易地击破、砸碎,碎裂的木料堆满城墙上,就城楼也在密集石暴雨摧残下,支撑不住垮塌了半边。
城墙上到处都是鲜血和残肢断臂,惨叫声此起彼伏。
夯土城墙被砸得烟尘滚滚,等烟尘稍微散尽,又有新的石弹砸落。
此刻的平城邑内仿佛成了人间炼狱,城墙后的街道上,到处是巨石砸死和撕裂的士卒肢体,尸体粘着尘土,黑红的鲜血染色了道路,一路凄惨无比。
30公斤的石弹,飞过了城墙上空,在街道上砸出一个个大坑。
茅草顶的房屋被砸塌,平民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
马厩中的战马受到惊吓,冲出栅栏,在街道上狂奔,踩踏着逃难的百姓。
赵军士卒们惊恐万状,他们试图躲避这无情的石雨,但无处可逃。
一些赵军士卒试图举起盾牌抵挡,逃向内城,但在重达30公斤的石弹面前,那些藤牌盾牌如同纸片般脆弱。
平城邑长肥司、以及赵军千夫长的尸体被埋在了瓦砾之下,失去了指挥官的赵军,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伊晨站在城外的抛石机阵型后,冷漠地注视着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挥了挥手,命令投石机继续发射。
战鼓隆隆,配重投石机锁扣拉下,配重箱下沉,石弹被甩出,形成了一首残酷的交响乐。
伊晨仔细观察着抛石机的间隔时间,在骑砍2里面投掷一发约为50-60秒。
在现实情况下,哪怕是军团步兵、破阵勇士熟练装填,再装填投掷间隔时间约为4-5分钟,如果碰到投石机绳索卡住问题,就会拖延更久。
在装填间隔时间久,那就数量来凑,200台不够,就将400台,再不够就800台。
唯一麻烦的,伊晨的骑砍2系统没有开启存储功能,具现化的大型工程设备是无法再放回系统内,所以战役结束必须打包运走。
连续4个小时的石炮狂轰结束了,伊晨诠释了古代版的范弗利特饱和打击,200台配重投石机,连续5个多小时,轰出1万4500多发石弹。
平城邑,一座万余人口的小城镇,几乎完全被轰平,城墙上没有一丝活物。
城墙都出现好几处垮塌,就连城门也只是半虚掩着,另一半门被轰得倒在了地上。
伊晨回头看去,投石机后方有10台攻城车已经组装完毕,冲车则是白造了。
“前方步兵听令,推云梯车!可汗卫士,具装骑兵,准备突击城门!弓箭手掩护攻城部队!“伊晨高声下达命令。
军团步兵,纷纷从配重投石机后面走出,持起筝型盾,摆出了盾墙阵型。
具装骑兵,可汗卫士应声而动,绕过沟壑陷阱,冲到城门后,将另外半扇门推倒了。
但是,主城门后是个瓮城,进去后还有一扇城门。
攻城已经开始许久,赵军如偃旗息鼓般,完全没有一丝动静。
自始至终,城墙上都未出现一个赵军士卒。
军团步兵和破阵者不再维持盾阵,大步向前,绕开陷阱,从城墙垮塌处爬了上去。
夯土城墙是比较容易在连续外力打击下塌方,砖石结构的城墙,就更加牢固了。
抗战时期,明清两代砖石结构城墙,面对日军炮火,照样发挥了很好的城防作用。
伊晨看着眼前的战况,赵军没有一丝反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数千赵军显然是彻底崩溃了,平城邑已经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