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害怕一醒来,就又找不到爹爹了……
小家伙有些失落地低下脑袋。
虽然爹爹说过,以后师兄和钟叔他们不会再把自己偷走了,但是、但是……他就是害怕。
“可是爹爹以后会经常半夜起来忙,那你咋办?每天不睡觉死等?”穆浅染有些苦恼。
她知道,小家伙这是有点应激反应了,虽然白日里还是那么活泼,但自从回来后,穆浅染但凡抬眼,就能在附近看见这只幼崽。
“一定要晚上忙吗?不能等天亮亮了再忙?”小家伙也很苦恼,一脸担忧地看着老父亲,“不好好睡觉,会变丑丑生病病的~”
这话还是穆浅染说的,当时是用来对付一到夜里就熬鹰似的不睡觉的奶娃子。
“不一定,只是有时候会忙。”
“那爹爹不能在那里忙吗?”小家伙又指了指里屋角落的书桌。
自从复国小分队拉到詹夫子这个赞助商后,家里的条件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只要是穆浅染平日里要写字的地方,基本都摆上了文房四宝。
“不行,爹爹可是一家之主,屋里怎么能随便让别人进来,他们又不是崽崽你。”虽然再过几年你也不能随便进老娘的屋子。
穆浅染面上给奶娃子喂糖衣炮弹,心里却是补了一刀。
而且,不进穆浅染私人空间,一直都是钟叔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以前在丹平村,他们也最多是帮她收拾一下书桌顺带监视一下她写了些啥玩意儿。
那你想,以为她得了癔症的时候两人就守着规矩,现在大家都打明牌了,自然是更加忌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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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钟叔联络上的暗卫中有女子,所以如今打扫里间卫生的,都是扮做院里下人的女暗卫。
再加上穆浅染这个身子不争气,都已经十八了,竟是还没来葵水,连胸都还是一马平川,平日除了不靠近里屋外,基本没有什么女子的烦恼。
虽然……作为现代人的穆浅染并没有这么多忌讳,但她也懒得给自己找事。
毕竟这样一来,她也能有自己的空间。
总之,平日里议事都是在书房,除了进屋偷穆子修那次,她这里屋,就只有他们父子俩能随意进出。
“那、那……”很快便接受了“屋里不能进别人”的小家伙“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以后爹爹去哪儿都把你带着,先睡吧。”
知道症结在哪里得穆浅染也懒得再熬了,摸摸小家伙的脑门,打了个呵欠,便脱了外衣进被窝了。
甫一进被窝,她便没忍住吸了口凉气,“脚凉。”
此话一出,小家伙便下意识接口:“放着崽崽来!”
于是乎,虽然还没弄明白爹爹说的去哪里都带自己是怎么带法,但穆子修还是乖乖地给爹爹暖脚丫去了。
穆浅染自然不会真的丧心病狂地把冰脚伸道一岁大的奶娃娃怀里,而是隔着厚厚的毯子让小家伙抱着暖了会儿,便将小家伙重新别在角落里。
……
次日深夜。
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听到声音的穆浅染瞬间睁眼,只是眼底还带着些许困倦,声音听着却十分清醒:
“来了。”
半刻钟后,主屋的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