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夜市向来热闹,近日来,更是因为寻找李相夷的江湖人士的络绎而过,又平添了许多江湖气息。
茶馆里,酒肆里,到处都是议论单孤刀和李相夷的声音。
各家的说书先生,语调高昂,声情并茂的讲述着新编的段子:
“东海那日,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据说,那李相夷,是中了单孤刀与金鸳盟的圈套。被那吃里扒外的云彼丘下了毒啊!
不过老天有眼,恶人终有恶报!想那云彼丘,被当众制裁,如今可正在一百八十八牢中受尽酷刑!
而那单孤刀最是可恶!陷害同门,背信弃义!被当众拆穿了阴谋,只能如老鼠一样苟且窜逃!
可令人惋惜的是,这李相夷洗刷了冤屈,却至今生死不明。。。”
说书先生说到此处,也不免共情的长叹一声。
台下久久不愿回家的孩童,一听先生说李相夷生死不明,立马开口反驳:
“李相夷天下第一,怎么会死!他一定是在追查恶人单孤刀,然后一剑把他杀死!”
另一个孩童也跟着附和:
“就是,李相夷那~么厉害,笛飞声都没死,他也一定还活着!”
说书先生被两个孩童接话打断,本还有些尴尬。可听完童言,那布满褶皱局促的脸,却是露了个慈祥的笑容,俯身对着台下两个孩童道:
“小家伙儿们说的对,那李相夷啊,一定还活着。”
“阿秋”N+1
“李神医,你还好吧…”方多病一边听着说书,一边瞧了眼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的李莲花,担心的问道。
李莲花对着方多病尴尬的哼笑了下,又不置可否的嗯了声,这才看向一边勾着唇角干饭的傅时柒,神色无奈的饮了口茶。
“哟,李神医这是着凉了?”笛飞声暗爽了好几日,憋的没处发,逮到个机会就调侃。
李莲花意味深长的瞥了笛飞声一眼,轻哼一声,也不回怼,坐等看戏。
笛飞声正得意的勾了唇角,就听见了说书的又开始念叨他。这剑眉刚下意识的一挑,就突然感觉鼻子一酸一痒,还没来得及反应,也打了个嚏。
李莲花饮茶半垂的凤眸斜扫了眼黑了脸的笛飞声,抿唇哼笑了下,放了茶杯:
“笛盟主这身子瞧着可不太好,用不用我开两副药补补?”
笛飞声嫌弃的表情毫不遮掩,回言轻嗤:
“假神医也好意思卖弄!你那补药,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李莲花闻言一怔,瞥了眼正低头干饭的傅时柒,迟疑了一下。到底抵不过被笛飞声调侃自尊,小声的怼了回去:
“噢,笛盟主倒确实用不着补。”
笛飞声:“……”
“你们两个有事吗!?吃饱了,就回去睡觉。”傅时柒忍不了了,筷子一撂,没好气的瞥了两人一眼。
当街开黄腔?
天下第一第二不比武了,这是比上嘴皮子了?
她个老司机无所谓,可还有个半大的方多病在呢…
被呵斥了的两人,一个冷哼,一个轻咳,倒是不约而同的闭了嘴。
傅时柒见状,就张罗着结束晚饭。
笛飞声和李莲花不由怪异的瞄了她一眼,有绝对的理由怀疑,她是不想听见说书的念叨她,才故意摆了刚刚的脸子,借机早些脱离这环境。
但刚刚“犯了错”,现在也没人顶风而上。
因连着赶了几天的路,除了李莲花和傅时柒,众人都是有眼力见儿的选择了住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