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是死于流血过多。全身上下有六十多处伤口,但都不致命。简单来说,他被活活虐杀死在了自家的卧室里。”
凛青看出了宁语的想法,将一叠照片递了过来。
照片里爱德华唯一完整的还算头部,肥硕的身躯血肉外翻惨不忍睹,挂满鼻涕和泪水的脸因痛苦变得扭曲。
纵然是宁语的粗神经,也是看的有些反胃。
但一边翻着照片一边啧啧称奇的小毛看的津津有味,
“大概率是仇杀了。你看看,犯人肯定心中有着很大的怨恨,留着爱德华的眼睛和嘴就是为了让他看清自己要受的折磨,和听他发出的惨叫。”
他用手指一下下戳着照片中爱德华还算完好的头部。
“有些时候我怀疑毛哥你有前科。”
小毛没有理会宁语,继续一板一眼分析,
“犯人大概率是陨灭者,手法太过于高调粗暴,是陨灭者犯罪的经典特征。而且普通人可做不到大白天杀害一位高层还能全身而退。”
我建议接下来从这位副局长的人际关系入手,看他得罪过什么人。”
听着小毛侃侃而谈,宁语默默比了个大拇指。像自己这种大条神经的,还是专心当好打手吧。
“让我在意的是这点。”小毛抽出两张照片。
一张是爱德华身下的雁鸭绒被。采集雁鸭胸前最柔顺的绒毛进行填充,这床雁雅绒被售价在四十金币,还是有价无市的稀罕物。此刻它被鲜血浸泡,红色几乎将原本白色的被褥全部染红。显得异常沉重惊悚。
一张是卧室的全景照,除去血腥的床上景象,其他地方出乎意料的干净。墙壁,衣柜,甚至床头柜都没有血迹。
“就好像活生生在床上流血而死一样。。。”宁语诧异的出声。
“这就是问题关键。明明这么多外伤,却没有血液飞溅。如果是用被子包裹爱德华带走,身旁的女仆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没被发现,也没有必要再放回来。”
小毛显得有些苦恼。两条细细的眉毛挤在了一起。
“爱德华大概率死在自己的床上没有动过。女仆说她是被流淌到身上的血液刺激醒的。醒来的时候被子还盖在身上,身边的爱德华已经死去了。”
凛青看着手中的纸质口供补充一句。
“这种诡异的事件,加上这么大的官。已经轮不到我们插手的地步了吧。”
“很遗憾有的。我们二队负责把周边的监控看一遍,寻找可疑人物。”
“怎么又是苦力活。累死累活到最后功劳又落不到我们头上。”
小毛无奈地招呼宁语上车,两人刚执行完任务,一身便装在这肃穆的场景有些扎眼。宁语甚至没有穿鞋光着脚站着。
反正少一个不少,多一个没用。不如回去先休整。
黑白相间的警车发动,宁语一蹦一跳地上了副驾。发动机发出低沉的启动声音,带动车身缓慢前进。
摇上车窗前,宁语回头看了眼城堡大门里敞开的风景。
富丽堂皇的大厅中铺着红色的地毯,墙上挂着艺术气息的壁画,水晶吊灯明晃晃悬挂在房顶,昂贵的古董套在玻璃罩中用于展示。
他有种预感,这可能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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