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有需要,自有想接客的姑娘。没有需要,可以只听琴赏曲,只是这种素消费也不便宜就是。
好在百花楼里的姑娘们不论是舞蹈还是小曲跳的、唱的都不错,逐渐的多了些文人迁客,好诗酒雅事。
许侍郎他们议事的时候内屋是有个姑娘抚琴的,只是琴音低缓,没什么嘈杂之音罢了。
姬无良:“盯着这个百花楼,看看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是。”一个黑影应声后又消失不见。
威远侯回府就知道了事情的全貌,握紧了拳头,该死的,就说大男人逛什么街?这不就出事了?
想到王源瘦弱的样子骑着惊驴,又想着北山的险峻和危险,心里七上八下的。此时城门早就关了,想出城门就得有手令。
姬无良攥着手里的腰牌握紧又松开,又握紧,转身要出门时,何儒华恰好推门而入:“侯爷这是要出城?”
姬无良没搭理他,知道还问,却被何儒华挡住了路:“侯爷可知道,这令牌是太后所赐,每用一次太后都会知道,你想让王先生失踪的消息提前传到太后耳朵里吗?”
姬无良成功被阻住了脚步。若说太后恨的,姬无良可以说出很多人,但想弄死的人里,第一个估计就是王源。
损失了刑部尚书、五城兵马司的西城副指挥、废了户部左侍郎、救了小皇子搅黄了镇北侯的打算使文昌楼被封、救了姬无良搅黄了大好形式还丢了经营多年的蔚然庄,最主要的,还是促成了大魏和西疆联姻,虽然事还没成,但必然会成的,到时镇北侯损失的可就是五万兵权!
姬无良之前没想过,现在一想,原来王源已经做了这么多事了,桩桩件件都是利自己、损镇北侯的,可自己,却护不住他的安危!
狠狠一拳砸在墙上,指骨上的皮肤破了,墙皮裂了。
何儒华道:“除了去找,还有很多事是咱们可以做的。比如,谁惊了王先生的马?”
何儒华转身落座:“还有就是,王先生既然是无目的的闲逛,谁会未卜先知她要走北城门的那条街?”
喝了口茶润了润跑得嗓子冒烟的喉咙,何儒华继续道:“既然他们选择了惊马,就不是想要王先生的命,否则射驴和射王先生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吧?”
都目标很大,都不会武功,还算准了王源不会伤了无辜路人而选择出城的方向。
姬无良想的比何儒华还快还多,所以定然有个人盯了王源一段时间了,对他也有了相当的了解。
这个人是谁?
有赖于威远侯府的侍卫的忠心,一下子惊动了京兆尹和大理寺两个衙门,主要是这两个衙门不知道怎么想的,拿着手令出城就罢了,还走过路过嚷嚷地人尽皆知。
所以王一韬这个礼部尚书也是和姬无良前后脚的听到了消息。他想的却是自己那个不懂事的儿子,好像就在北山待了许久了,不会被牵连了吧?
自己半截身子入土了,当初那件事是自己年轻识浅地一时之间乱了方寸,导致儿子所爱之人横死。
关键是,谁也不知道那孩子居然拖着快要临盆的身子来找那个孽子呀!
若是知道,何至于此?
王一韬不知道第多少次望着天上的月亮叹息,为什么月有盈缺相替,人却是错过了,想补救都没有机会?
“来人。”
是自己的亲随:“老太爷。”
“明日去北山的庄子上看看老爷,最近北山不太平,你说些好话,将他哄回来。若是想再去也行,需待北山情况平稳后。带些消暑的物件,冰块也装上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