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列车长似乎有些蠢蠢欲动,想到了一些“美妙”的事情。
它轻轻抚摸这沙发的座椅,兀自嘀咕道:“老朋友,再陪我跑一圈吧。无论如何,哪怕一头撞进匹诺康尼,也要把乘客们带回来。”
正说着,忽然一道红色的影子扑了过来,小阿哈的尾巴压住了帕姆的手,并说道:
“算了算了,先看看,帕哥不至于,真不至于。。。。。。”
于是帕姆眨了眨眼,随后目光瞥向一边。
虽然列车很宝贵,但是有些事吧,时间长了不做,也怪想的,容易手痒。
“曾有人这么对我说,每一场雨都是苍天对世界的怜悯。
“雨露是神的眼泪,因人世的悲伤而淌下。但正因它们还会落下,代表众神尚未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
“所以。。。。。。”
另一边,黄泉缓缓开口,开始讲述一个故事,一次属于她的见闻,众人倾听着这段经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发生在角落里,列车长和猫猫糕正在做的事情。
。。。。。。
漆黑的天体盘踞在愁云密布的天空中,它看上去那么粘稠,向下滴淌,又粘连不断。
只有细微的光芒隐匿在云层之间,让这个世界拥有一些亮度,可以看见一些东西。
眼前是一片漆黑且粘稠的海,无数阴影在那波涛中挣扎起伏,无数向上伸展的干枯手臂如同落光了叶子的枝杈,雨水还在落下,在荒芜的滩涂上,黄泉撑起一支红色的有伞,在他旁边则是一个戴着斗笠,身披蓑衣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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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持续多久了?”黄泉忽然问。
“曾经,我也和你一样期待它会在某一天停息,就这么过去了几年,几十年。。。最后,希望比这场雨更早迎来终点。”
老人叹了口气:“看来,你口中的神并不存在。”
这么说的时候,老者的目光始终看向远方。
那细密的黑雨中,数之不尽的,像是烟雾缭绕般变化,朦胧的手的翳影,一只一只从海面伸出,伸向天空。
“换我为你讲个故事吧。”老者忽然道,他没有征求黄泉是否同意,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凡人走在命途上,就像坐着小船度过睡眠,留下一条蜿蜒的形迹,推开无数可能性的涟漪。相较人类转瞬即逝的一生,这些波浪久久不会平息。
“而其中有些人,他们存在的痕迹过于强烈,以致在这一簇簇浪花里留下了自己的倒影。”
“就像是。。。海面上的那些影子。”黄泉喃喃道。
“血罪灵。。。。。。”老人说出了一个名词,“命途行者的执念,它们从IX的阴影中诞生,将自己视作事主,不自知地重复着逝者生前的行为。
“它们从虚无中诞生,向着虚无而去,度过毫无意义的一生。但就是这么一群空虚的幻影。。。。。。却曾经是我重要的同伴,一群巡海游侠。”
“你是在守望他们吗?”黄泉问。
“守望?”老人摇了摇头,“不,我是在超度它们。
“那是一场惨烈的战争,一场轰动寰宇的讨伐,宇宙见证了绝灭大君诛罗的陨落,但代价。。。除了亲历者,没人会记得代价。
“巡猎的死志直至生命终结也不会平息,所以总得有人来引渡这些亡魂,他们生前都是英雄,死后不该沦为虚无的傀儡。
“至于我。。。我同样在那片战场上失去了太多,无法再度踏上征程了,反而变成了最适合完成这件事的人。”
“但你知道,这些血罪灵。。。毕竟不是他们。”黄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