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芜愣在了原地,诧异地看向凌寒。
心想:这家伙怎么也在自我攻略?
谢芜对李理并无多少感情,只是心疼这位照顾她两天的老人,是因为她的一个命令出门招佣人却意外死在外面。
谢芜敬佩李理对谢家的忠心,再者,她的同理心作祟,觉得有些亏欠李理。
李理的期望是谢芜目前想要做的事,所以,方才的那一番肉麻的话,她才能没多想就说出来。
却未想到,就那样的一番场面话,凌寒听完后居然涨了5点忠诚度。
谢芜又看了其他人,却发现谈冷等人多少也涨了点忠诚度。
难怪谢余会被骗得这么惨,向阳星的人们未免也太好哄了,吃顿饭涨忠诚度,说两句话也涨忠诚度。
亏谢芜之前还觉得让凌寒涨忠诚度是件难事,谁能想到,她还没出手,凌寒也快自我攻略完毕。
向阳星的人们是不是主打一个敢爱敢恨?
李理葬在向阳城中一棵有百年之久的老榕树下,老榕树枝干横生,枝叶繁茂,就如位老者注视着这座在衰败的城市。
谢芜第一个拜完李理,就退到人群外静静看着。
这时一位老者走过来。
谢芜认出了他,是找李理时,第一个敲响家门的老人。
这位老者虽然满头白发,但腰背挺直,双眸犀利有神,有着他这个年纪没有的精气神。
“没想到,你会亲自来送李理最后一程。”老者话语中有些许感慨。
谢芜看向他,眨了下眼睛,有礼貌问:“请问你是?”
“凯尔森,你父亲的老师。”
谢芜立刻明白过来,颌首道:“您好。”
“是因为从外面来的吗?这么有礼貌,但我听说你这丫头之前并没这么有礼貌。”老者是雇佣兵,雇佣兵多的是豪爽男人,礼貌在他们这里跟被狗吃了没什么区别,谢芜友善地打招呼,多少让老者有些不习惯。
谢芜从容地笑了笑,“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即便是石头也有被风化的一天,人是智慧生物,懂得在各种挫折中学会改变,我也不例外。”
“果然是外面来的,说的话文绉绉,听着就觉得耳朵痒痒,但你爷爷在的话,听到你这么说话,肯定会很高兴,我年轻时跟在他的身边,他常常念叨着家里要是能出个文化人就好,别总是记得打打杀杀。”
“我们以前常笑话他,文化人就一张嘴巴能说,用说可无法将虫子杀死,但是,他就是那么期盼。可是谢余啊……”
说起从前的事凯尔森的眼里全是怀念,可说到谢芜的父亲谢余表情从怀念换成了无可奈何。
细微的表情转换,谢芜看得出来,凯尔森对谢余也颇有微词。
谢芜不想多评。
不管是原主谢舞,还是谢余都是癫佬,脑子多少有点问题。
“我父亲怎么了?”谢芜装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询问。
凯尔森看着她,“我本以为你是谢余的孩子,性格与他不相上下,可这两天我发现你比他强多了,也比他养错的女儿强多了。”
“那个女儿备受宠爱,自然而然地觉得周围的人都该宠她敬她,时常做出的一些举动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别的不说,连养父母的葬礼也不来参加,由此可见,真的被宠坏了。”
谢芜挑了下眉,道:“父母葬礼的那天她生病没法前来,李叔这次的葬礼她也想来,只是我不允许。我这不是替她说话,我只是陈述事实。”
谢芜并不是那种通过在背后贬低别人来获得他人认同,或许踩低他人的爽快感的人。
尽管她不喜欢苏柳柳,生病的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李理的葬礼,确实是她不允许苏柳柳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