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渺端着卤味去理发店,董太太没有出来,反而是董师傅接过去了。
他对着卫渺笑得疏离,“阿渺,多谢侬阿妈,回头你家人来我们家理发打折的哦。。。”
卫渺笑道:“董师傅,谢谢侬。”
她拿着董师傅给的洗头粉出来的时候,看见崔阿婆正拉着许阿鱼聊天,老太太眉头似有忧愁:
“今年冬天怕是不好的。”
许阿鱼望着飘飘洒洒的大雪,还有被大雪覆盖又踩得泥泞的弄堂,附和道:
“日子本就苦,如今这样怕是要冻死人的哟。”
“若是有钱,还是采买一些棉衣布匹食物屯着吧。”
崔阿婆把五六张做好的葱油饼放在许阿鱼的篮子里,不允许她拒绝。
大家正在欢欢喜喜的时候,三辆车停在了弄堂口,里面哗哗啦啦地冲下来一群穿中山装的黑衣人。
崔阿婆拉着许阿鱼和卫渺几个,连忙进了自家的后院,前面锅里的葱油饼都不管了。
弄堂里的人都有十分的默契,立马缩回屋里,眨眼间路中央空空荡荡。
不多会儿的工夫,就听见踹门的声音,然后是愤怒和咒骂声。
一群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后,就有人冲进崔阿婆家的葱油饼店。
瞧着是两个妇人和几个孩子,为首的人表情阴冷,拿出一张照片举在许阿鱼和崔阿婆的面前。
“认识这个人吗?”
两人将孩子们护在身后,才战战兢兢地看照片。
崔阿婆问许阿鱼,“这不是那个教书先生吗?”
许阿鱼凑近看了一眼,摇头道:
“阿婆,侬晓得的,我家阿大出事儿后,我好久没和大家扯闲篇了。”
卫渺此刻体内一股金色的暖流游走全身,虽然很微弱,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她让阿狸送纸条时候损害的本源之力不但快速弥补,还被反哺了许多。
卫渺瞧见黑衣人面色不耐,探出头好奇地问:
“他怎么了?”
许阿鱼连忙把卫渺拉到身后,赔笑道:“小孩子,不懂事的,不要怪罪。”
好在黑衣人也只是例行公事,冷冷道:
“要是看到这个人,就去巡捕房报案,晓得伐?”
崔阿婆和许阿鱼点头如捣蒜,眼瞧着他们走远,才松一口气。
等人彻底都走了后,弄堂才渐渐恢复热闹。
馄饨摊子门口,大家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