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南宫瑾慢慢苏醒了过来,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镇为民本是来兴师问罪的,经此一番折腾,也不好再说什么。
南宫瑾转醒之后,看到镇为民的身影,已知他的来意,不等他开口,就说道:“知府大人此来,莫不是兴师问罪的。”
镇为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言语。
南宫瑾屏退左右后,轻声道:“如若能让我用这一条命换回那二百多万两白银,那也是划算得很呀,只是我这条烂命,怕是值不了那许多钱的,知府今日来兴师问罪,只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镇为民听罢,大笑道:“南宫老弟,哪里的话,我岂是这般人,我今日来只是和你商量商量,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兴师问罪之事,又从何说起呐。”
南宫瑾听罢也不言语,心里想着:“你这老狐狸,心里什么想法我还不清楚,先礼后兵,今日我若不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怕不是要将我这宅邸给掀翻了。”
顿了顿道:“老弟我也是这般想的,刚想出去找你合计合计,谁想一时急火攻心竟晕了过去,真是惭愧、惭愧呀。”
镇为民听着,急忙问道:“老弟,是否心里已有了主意,快快告诉我吧,这几日可真是急死我了呀。”
南宫瑾略一思索,随即道:“早上我差人去打探,那金源钱庄好像已停止了珠宝收购。”
不等南宫瑾说完,镇为民就急着叫道:“是呀,是呀,我也是早上听到这个消息,实在坐不住了,就火急火燎的朝你这边来了。”
南宫瑾接着道:“现下那金源钱庄已停了下来,就是不知道他们只是暂时停了,还是真的就不再收购了,当务之急是要将这件事打探清楚了。”
镇为民听得连连点头。
南宫瑾接着道:“本来我打算派眠儿去的,可是派着去请他的人已经回来了好几拨,他却依旧还没有出现,真是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呀。”
镇为民听罢,大怒道:“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我们二人将他扶了上去,现如今他还只是个随从呐,这才过了几天,他就翻脸不认人了,再者说了,你已将那宝贝千金许给了他,他还如此不知好歹,真是不识抬举,我倒要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一直不来。”
说罢,不等南宫瑾说话,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看着镇为民离去的身影,南宫瑾长舒一口气。
其实他并没有派人去请枫眠的,这件事枫眠虽然是个不二人选,可是枫眠既然竭力想摆脱与这件事的关系,自己去请,即使他勉勉强答应,那也不是出于本心。
再者说了让他自己去求自己的女婿,这说出去也不太好听,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这样下来,既可以请到枫眠,自己又可以不用出面,而且可以通过镇为民给枫眠施加一些影响和压力,简直是一举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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