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激烈的怒吼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寻着声源看过去,是那个黑发红瞳小女孩,被三个男人押着进来。
“呵呵呵,天神?像你们这种避世古苗族只会将自己的命运和诅咒都交给所谓的信仰!”
男人双指间的注射器针尖对着少女,笑容轻蔑不屑:“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解脱了,你将变成我最完美的试验品,这可是我用尽半生的精力,研究出来的。”
男人将注射器扎进女孩的手臂上,痛意顿时席卷而来,言暖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与二组组长长的很像,只是裴执的鼻梁没有痣。
一瞬间她又成了那个小女孩,她低头一看,发现注射器的另一端是抽血试剂管。
铁盘里已经摆了五六管血,他在抽她的血。
“你……”
她刚开口,就觉得自己头晕目眩,这是贫血的征兆手臂上布满了很多针眼,并不是第一次抽血,而且不知道抽了多少管血。
“进行第二次数据对比,再次进行激活。”
“数据正在检测……”
“砰!”
她彻底昏迷过去,再次醒来时,还是在梦中,梦里她站在望月崖边。
“鸢笙,我们在银杏树上刻字吧,听阿姊他们说,只要在树上刻上两个人的名字,就永远不会分开。”
她转头,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紫色苗服的墨弦,半扎了一个马尾,银铃缠绕编成的几股小辫子随意垂落在肩头前后,俊秀的脸上因为奔跑而染上红晕。
脖子处带着多圈项的流苏银环,繁复的苗服各处都悬挂着的银链,随着他挥手走路的动作,发出悦耳动听的响声。
少年开心的走近她,扬了扬手中的芒蒿面具,另一手指了指自己眼角的红线道:“今天去练习祭祀步子,就被叶温姝带着几个阿姊画成这样了!”
“还涂了红纸口!”
少年红唇微嘟,抱怨似的发牢骚:“鸢笙,我这样是不是特别像女孩子,特别不好看啊!”
这样的墨弦,她还是第一次见,一时间竟然看呆了。
墨弦伸手拉住她的手,脸凑了过去,眼神委屈:“我就说,你肯定也要笑话我!”
“怎么会,乔(乳名)哪里都好看,女孩子样,男孩子样都好看!”
“我们墨弦,是寨子里最好看的少年郎!”
“你就会这样敷衍安慰我!”墨弦一把抱住她,靠在她的胸口,语气委屈的像个没人要的小奶狗。
言暖低头才发现,梦里,墨弦比他矮一个头,妥妥的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
他说:“鸢笙,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他说:“鸢笙,我们一起去刻名字吧,这样我们就会永远不分开了。”
他说:“鸢笙,你等我长大,长大后我保护你,没人敢欺负你!”
后来她随着父母出了苗寨,去汇报失踪人口以及探查原因,那两天他们天天吵架。
吵架的原因就是,不让她离开苗寨。
他说:“鸢笙,可不可以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