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按世间的习俗,要穿着新衣,走亲访友,去各家各户串门给长辈拜年,长辈要给小辈的压岁钱。
李子英听说有压岁钱拿,早几日就期待着这一项,于是一大早就拉着林雪颖跑来给李子天拜年,林雪颖心不甘情不愿,说为何要给李子天拜年,而不是李子天给她拜年。可当李子天给她也发了压岁钱,却和李子英一样开心不已。
林雪颖打开红包一看,竟是一枚春分钱,钱上刻有“沉鱼”两字,脸上微红,心中却是甚喜。
给李子英的也是一枚春分钱,上面刻有“古灵”两字。李子英见林雪颖的那枚春分钱上的字不一样,便想与其更换,林雪颖护着不给,两个女孩又是嬉闹起来。
这些春分钱,是李子天在御灵宗的时候,从经办宗门商务的父亲处‘搜刮’而来,上面刻字大多都不重名,有些甚是稀有,很是费了些心思。
梳洗打扮后,李子天便带着李子英她们去给余老夫子拜年。
余老夫子昨个和几个书院的老先生一起煮酒守岁,也是刚刚起床,见学生们来拜年,自是老怀甚慰。当即也给几个学生一人一封压岁钱,当然也就是几枚制作精美的铜钱,不过也是不常见的款式,少有在世间流通,让几个学生诚挚而来,满意而归。
给余老夫子拜完年,又给其他还在留在书院过年的几位先生拜了年,便无其他去处了。李子天本想也给至圣公拜个年,可他来无影去无踪的,要找他也是势如登天。
正觉无聊间,听说广场那边有高学年的在搞迎春诗会,李子英便拉着林雪颖和李子天一起过去凑热闹,李子恒自不必说,手中折扇已是蠢蠢欲动。
“造物无言却有情,每于寒尽觉春生。千红万紫安排着,只待新雷第一声。”还未走近,便听得有人朗声吟道。
此时广场之上围坐的学生甚多,各学年的都有,听到有人吟诗,自是纷纷喝彩。
忽有人道:“快看,那不是庚甲班的陈志坤吗?”“哇,真是玉树临风啊。”“他旁边是谁?与他好般配。”“这你都不知道?云雨薇啊,就是那个把辛乙班那个修炼废柴退婚的那个。”“修炼废柴,哦,那个叫什么李子天的吧?他来了没?”
李子天在那人身边咳嗽两声,低声道:“来了。”
那人忽听得身边有人说话,吓了一跳,便顺口问道:“在哪?”
李子天微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在下。”
要打当面鼓,不敲背后锣。那人和旁边几人一听,赶忙低头走了开去。
林雪颖笑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坏?”
李子天拱了拱手:“过奖过奖。”
林雪颖又看了看广场中央那处,说道:“你的情敌和未婚妻在那边,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李子天白了她一眼道:“早就跟你说过,我跟她毫无关系,你真是无聊。”惹得林雪颖捂嘴偷笑,一双大眼笑弯成了一对月牙。
这时,有人又要陈志坤作诗一首。陈志坤见大家都看着他,又想在云雨薇前面表现一番,故作沉吟片刻,便将思索了好几夜的诗念了出来:“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巾。”
这陈志坤,到底是家族精心培养,本人也确实有些才干,一首诗做的倒是颇有意境,可圈可点,引得在场众人大声喝彩起来。陈志坤听得众人称赞,自是得意洋洋。一旁的云雨薇也是一双妙目,放在陈志坤身上,舍不得转开。
“你听听,你的情敌才情并茂,怪不得你的未婚妻要弃你而去的。”林雪颖今天也不知怎了,老是在李子天耳边煽风点火,惹得李子天一阵烦躁。
后面陆续又有人吟诵了几首诗,却是反响平平。有人在下面鼓噪道:“那今年的诗魁,我看非陈志坤莫属了。”在场众人也是议论纷纷,颇为赞同。
“慢着,我不同意。”忽有一人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