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会由长公主发起,邀请了众多儒家名士,朝歌名流,学宫学子等,作为大夏立国之后的第一个谈词弄文之集会,有上万人参与,规模宏大。
圆月高悬,清冷的微风自河面上吹来,岸边的草树摇曳着绿叶枝条,有百花点缀其间,不断有金甲将士和曼妙女郎穿梭其中,置桌椅,置酒食,置奇花、异草。
此处为朝歌城西北方向五百里,龙河从这里缓缓东流,宽达千里的龙河在这里放缓了速度,河面平静,倒映着天上的明月,轻轻的微风荡起横向涟漪,月儿在水中摇摇晃晃。
远处有山,在如水的月华中像是披上了一层轻纱,像个遮掩着面容的仙女,看不真切,却更惹人神往。
楚鸿也没想到,文会会选在这里而不是朝歌城上空的浮岛。一波一波的人出城后往这里赶,驾驭自家车驾或者车行租车。文会楚鸿早年也是从书中见过的,很多脍炙人口的诗词都是这样诞生的,为文人雅士饮酒赋诗切磋学问的集会。
此次乃是大夏长公主发起,自然带有一定的政治含量,所以来参与的人不可谓不少,有王公大臣之家、有儒家清流名士、有学宫学子、也有许多爱好文学的修行者。
有上万人,人声鼎沸,楚鸿突然觉得决定来参加这个文会是个愚蠢的决定,他和胖子两个人坐在最外层,周围还有很多两大学宫的讲师和学子,左边更是坐着两个脸色惨白的人,一男一女,都是鬼。
看到楚鸿的目光,女鬼着青衣,身体有些虚淡,红唇白齿,面容清丽,对着楚鸿盈盈一笑。
楚鸿脸上滑过几滴冷汗,怎么看都有些瘆人。
像是体育场观众席,里里外外共有十几层,楚鸿虽然在高处,但是与中心处相隔何止千里万里。
会场安静了下来,只有微风徐徐,修行者黑夜白天并无区别,但空中还是悬浮着几颗发光的珠子,透发着柔和的白光。
中心处有一小块空地,铺有红棕色的地毯,一个女子走到场中,身穿淡白色宫装,淡雅,却有几分出尘气质。一头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白玉发簪在月光下莹莹发光,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其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上挂着清淡浅笑。其肤如凝脂,身形窈窕,在月光下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神女,见之难忘。
大夏长公主!
“本是我附庸风雅之举,却不曾想这么多饱学之士响应。”其声清脆悦耳,不似柔柔弱弱。
“文会乃是清雅之谈,长公主饱读诗书,学识过人,更有祥贞大儒为师,这要是附庸风雅,那我等羞愧难当了。”有声音应和。
“赵郎中过誉了。”
“此次文会为我大夏立国以来的第一次,也是丞相领儒家入夏后的第一次,以诗词文赋为谈,不涉及其他。”
“那下面,就由我先为诸位出题啦?”
“自当如此!”应和声此起彼伏。
长公主在场中踱步,其身形高挑,环视全场,顾盼生辉,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真似清水出芙蓉。
李玄机,长公主,洛琳,楚鸿将三人对比,都有神似的气质,李玄机似仙子却在人间,长公主如九天仙女不坠凡尘,洛琳如冰山雪莲,高冷清幽。
“月圆之夜,就以月为题,如何?”长公主抬头望去。众人如遭雷击,月光下那绝美的容颜仿似要踏月而去,那高远的广寒天宫才是她的归属,让无数人痴了,而后有人咳嗽,这才惊起冷汗阵阵,对皇室不敬,大罪!
“不如请长公主先赋诗一首?”先前出声的赵郎中笑道。
前排的人大声附和。
长公主轻轻笑了笑,道:“好,我为发起人,当先为诸位学识渊博者抛砖引玉,先献丑一诗。”
她继续抬头看着月亮,嘴中喃喃,但声音却传遍八方。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楚鸿震惊的看着她,仔细想想也就了然,必然是徐宏给的。
许多人叫好,小时候我不认识月亮,将它呼作白玉盘。又怀疑是瑶台仙人的明镜,飞到了天上。寥寥数语道出了孩提时代对月亮稚气的认识。
“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
在晚上观看月亮,可以先看到有仙人的两足垂落云间,接着一棵团团的大桂树也出现了。传说月中有白兔捣仙药,请问它是捣给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