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五味杂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突然,受伤的南田惠子回过头,与林飞四目相对。那一刻,林飞的眼神虽有瞬间的闪烁,但很快便恢复了坚定。
不久,一个卫兵从审讯室走出,来到林飞面前传达了谷川的命令:“林科长,谷川署长让您过去一下。”
林飞点了点头,跟随卫兵来到了一间特别的审讯室。此时,谷川和松本已经端坐在审讯桌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明的紧张气氛。
林飞快步走到谷川面前,向他和松本敬礼后,目光落在了谷川的脸颊上,询问道:“您找我?”
谷川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林飞在他旁边坐下。
林飞依言而行,坐在了谷川的身边。几个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审讯室内一片寂静。
大约过了一段时间,审讯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队卫兵押解着一个浑身是伤、但已经缠好绷带的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就是老墨。
看到老墨的那一刻,林飞心中一紧,但他努力保持平静,目光紧紧盯着老墨的脸颊。
此时的老墨明显处于昏迷状态,看起来极为虚弱,被两个日本兵架着放到十字刑架上,然后被紧紧捆绑起来。
卫兵们退出去后,审讯室内只剩下林飞、谷川、松本和南田惠子。
这时,谷川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南田科长,如果你身体不适,可以选择离开去休息。”
南田惠子却微微摇头,坚定地说:“人是我抓的,审问自然不能错过。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在丹城将***潜伏者一网打尽,今天好不容易抓到这么一条大鱼,我怎么可能缺席对他的审讯?”
谷川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松本也看了一眼南田惠子,向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对于这个***的审问将非常严格,也要执行保密政策,所以审讯的人就只能由我们四个组成。”说到这里,松本把目光转向了林飞。
林飞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坐在一旁的谷川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一次就由你来主审吧。”
林飞心中一阵滴血,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作为主审,他将对老墨上各种刑罚,而老墨的情况非常虚弱,恐怕在严刑逼供下坚持不了多久。
他犹豫了片刻,说道:“署长,我怕把这家伙给审废了。”
不等谷川回应,松本便接口道:“我相信你的能力。”
南田惠子也在这时发声:“以前就听说过林科长对于审问犯人有非常独特的一套,很多犯人在你那里都招架不住。所以这一次,谷川署长让你来审也是相信你的能力。展现给我们看一看吧。”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是我把人抓到特务科的,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恐怕很难胜任这审问的工作。”
林飞知道已经无法再推脱,他深吸了一口气,紧了紧自己的裤腰带,然后从审讯桌前走了出来,来到老墨的面前。
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老墨,林飞把目光转向了审讯室旁边的一个水缸。他走到水缸前,舀出了一瓢水。在阴冷的天气里,那水缸里的水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