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后面则是全权围绕着科举展开,随着科举时间越来越近,关于科举的安排也提到了早朝议程上。
“陛下,如今距离科举,已经不足三月,已经有学子陆陆续续来到京城,学子们的食宿是否还如之前,全有国库负担。”户部尚书奏请道。
“嗯,还如往年一般。”朱元璋点头道。
“陛下仁德,天下读书人必将感念陛下隆恩。”立即有人拍马屁道。
“咱不指望他们感念咱的恩德,咱就想着以后他们当了官,能替咱好好治理咱的百姓,不要做了脏官坑害了百姓就好,到时候百姓骂的还是咱啊。”
朱元璋说完,转而看向胡维庸道,“胡爱卿,这次科举咱想着咱的太子统管,你负责协助可好?”
“谨遵陛下旨意。”胡维庸立即恭声行礼。
“嗯,那就麻烦胡爱卿了,太子尚且年轻,处事难免有疏漏,到时候还要请胡爱卿多多把关。”朱元璋道。
“微臣不敢。”胡维庸忙道。
朱元璋呵呵一笑,没接话,笑眯眯环视着殿下群臣。
“咱儿子还年轻,虽然毛长齐了,也生了娃,但是经历的事少,他比咱宽厚,咱是有啥不顺眼了,就杀人,他不行,他讲道理。”
“这讲道理的事,咱这个当爹的就不如你们这些读书人了,读书人讲道理厉害啊。”
朱元璋说的这些话有点不像皇帝说的,反而像是一个老父亲的牢骚语。
可是群臣听的却是面面相觑,尤其是文官们,一个个将脑袋垂的更低了,生怕被朱元璋盯上。
“咦,蓝小二呢?咋没看到蓝小二?”
朱元璋目光扫过武将,发现蓝玉竟然不在。
“咱说今儿早朝咋显得这么安静呢,原来是蓝玉那个二愣子不在。”
听着朱元璋问蓝玉,武将领头羊五军都事府右都督宋国公冯胜出列恭声道。
“回禀陛下,蓝玉之子蓝春病危,是以……”
冯胜的话还没说完,朱元璋就打断了他的话,“蓝春病危了?他才多大,咱记得蓝春还没李憨子年岁大吧?”
“陛下圣明,蓝春比李余小三个月。”李善长适时开口。
“陛下,怪只怪蓝小二那小子粗鄙,把军中那一套带进家里了,对儿子也是棍棒鞭子齐上阵,蓝春是背部的暗伤发作了,化脓流血,肿疡已生,昨日开始又高热不断,全身肿胀……”
冯胜说着直摇头,他们都是武将一脉,都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交情。
而且蓝春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顽劣,但是却颇得老一辈武人喜爱。
“可请御医诊治?”朱元璋皱眉道。
“请了。”
“怎么说?”朱元璋追问。
冯胜叹息一声,摇头道,“暗伤太多,肿疡已生,齐齐发难,药石无医。”
砰!
听着冯胜的话,朱元璋一拍龙椅,咬牙切齿道,“咱对蓝小二这小子说了多少次,对儿子不能动不动就打,下手没个分寸,就他那气力,咱都比不过他,孩子年幼,怎么扛得住他的抽打!”
朱元璋说着话,脑袋里禁不住想到了李余,他是知道蓝春和李余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如今蓝春病入膏肓,李余那憨子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
朱元璋是马上得天下的皇帝,肿疡这样的病,他再熟悉的不过了,当初打仗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兄弟死在这上面,基本上是必死无疑了。
“朴不成!”朱元璋喊道。
“老奴在!”朴不成躬身道。
“散朝后,你去太医院叫上王石去蓝玉家。”朱元璋道。
“老奴遵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