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善长将左丞相之职让给了胡维庸,但是皇帝却并没有让他彻底离开中书省。
挂了闲散职位,每天坐中书省,品茶看书,也颇为悠闲。
只不过李善长此时却是如坐针毡,准确来说,自从费聚等人告御状开始李善长就坐不住了。
一半是气,一半是担忧。
“早晚被那憨子给吓死!”
李善长叹息道。
“公爷,您家里的管家来了。”
就在李善长唉声叹气的时候,中书省门差走了进来。
李善长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是叮嘱过老黄的,因为中书省是权力部门事关重大,所以特意嘱咐过老黄,非急不可耐之事,不要在当值的时候来找他。
这些年老黄几乎从没来过中书省。
可是今天……
李善长急匆匆走出中书省,左丞相班房中胡维庸抬头看了眼李善长的背影。
他本想得闲后,找李善长说一下费聚告李余的事情他并不知晓,免得李善长误会自己。
可是转念一想,李善长有李余那个惹是生非的憨儿子,早晚也会被皇帝恶了。
解释不解释似乎也就不打紧了。
“看韩国公这着急的样子,估计那憨子又在外面惹祸了。”
就在胡维庸沉思的时候,一个正七品的考功郎拿着一封奏章走了进来。
“韩国公的公子也是你能议论的?”胡维庸眉头一皱。
“是下官多嘴了,不过下官也是为韩国公担心,那李余做事不知轻重,下官担心韩国公会晚节不保啊。”考功郎忙道。
“退下去吧!”
考功郎退下去后,胡维庸眼神明灭不定。
他是李善长提拔上来的,经过这几年的经营,天下文官几乎都成了自己一派,若是李善长这个绊脚石再倒了的话,那中书省真的就成了自己的一言堂了。
三月后的科举,又是自己物色新势力的好机会,到时候选派官员的时候,可以往各部门安排自己人。
想到这里胡维庸像是想起什么来,起身离开了专属班房。
他得去敲打一下费聚,再过三月就是科举了,这段时间一定不能让费青再出什么事情了。
对于费聚这个经营了五六年的手下,胡维庸自然格外看重,毕竟时间长更牢靠。
另一边,蓝春、李余动作很迅速。
不一会就带着人到了曹国公府外墙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