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在这个世界上是个被人嘲笑的词,因为它被说的太多,却鲜有人敢迈出第一步……
梦想,在这个世界上是个被人嘲笑的词,直到有一天你把它变成了现实……
听说我们要去杀疯子,一直保持着风度翩翩,颇有长者之气的老布失态地叫了出来,他自觉不得仪,用咳嗽掩饰着,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唉……那你们为什么要杀他?”老布稍作平复。
“报仇!这个仇一定得报的。”主人微张着眼睛,挤出了对他来说无比厚重的两个字。
“你们知道弑神殿现在的实力有多雄厚么?自从灭了战友团,他们在嘉里奇扩张的已经可以和我平分秋色了……你们又有多少家底呢?”老布语重心长地说,似在为我们盘算。
“都在你眼前了,我们没有家底,有的就这几条命。”主人微笑着张开了双臂,似在展示着心底的骄傲。
“年轻人热血犹在是好事,可明知不可能却要以卵击石就是莽撞了,很可能你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老布紧皱着眉,如教导晚辈一般。
“如果不去做,那才叫生不如死呢,更何况万一成功了呢?”主人谈这手说,语毕笑了笑。
“你知道么,我一直都没想过要和他起冲突,毕竟这个世界很大,嘉里奇只是其中一隅,可谁成想疯子是个不知道满足的人,其滔天野心让整个弑神殿都陷入了疯狂,他们目光短浅,他们无休止的扩张,最近和我们的冲突一直就没断过,我一再忍让,就是不想闹的两半具伤,让渔翁得了利,不管这翁是人类也好,还是怪物也罢,新星上的人已经死不起了……”老布平静地述说着,脸上毫无波澜。
“我同意你说,所以杀了他是一举多得的事!”主人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任其肆虐下去,要知道‘上帝要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我很同意你们东方的哲学家老子的理论,无为而治,我们静观其变。”老布缓缓地摇着头,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对不起,我信马克思,人是有主观能动性的,上帝和老子都离我太远了,自己能把握的命运,活起来踏实。”主人苦笑着说。
“你能把握什么,你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么?你的格局太小了……先不说地球,就新星上泰勒斯和尼巴泰尔至今仍没有被怪物攻下来,小不列颠、塔尔托克和新汉堡组织林立,人类还是有希望的,我们首要的目标是活下去,而不是抢地盘和报仇,你不觉得比起这些,你口中所谓的‘把握’都很狭隘么?”老布失望地摇着头,眼前这个执拗的年轻人在他看来已经要死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您的提醒了,可我们有我们的坚持。”无论真假,主人还是对老布的提醒充满了感激,虽然嘴上拒绝,但比起刚照面的时候,显然恭敬了许多。
“你们所坚持的,你们所梦想的,简直可笑!根本无异于痴人说梦啊!……”老布语言中满是惋惜。
“可不被嘲笑的梦想,又怎么配称之为梦想呢?”主人弯起嘴角微微地笑着,转头望向了我们。
鉴于此,老布不再苦苦相劝,他邀我们随其同行,自一条安全的线路赶往嘉里奇,一路上再无甚烦扰,倒是每当休息的时候,老布和主人都会进行一番交流,而娘们儿唧唧的喜子却和阿芙罗拉越来越谈得来了。
喜子是新加坡华裔,一毕业就被家里人托关系安排进了老布的公司,虽然脑袋时常短路,可好歹是鞍前马后一路相随,老布对其的信任无以复加,可说起和阿芙罗拉谈得来,还要说两个人共同的爱好——吃,而更重要的是,他俩都对马特维不感冒。
“阿芙罗拉,你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怕他,那天他一巴掌给我打哭了,完全就是我的演技,我一嚎老板准能听见。”喜子瞟了一眼路过的马特维,梗着脖子对阿芙罗拉说。
“他呀……他就是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看马里奥训他和训儿子似的,就跟别人有能耐,而且我跟你说,他这人特好色,没看我们几个女人都离他远远的么?”阿芙罗拉微笑着应和,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有共同语言的闺蜜。
“阿芙罗拉你不要胡说,马特维还是很好的,我就喜欢和他在一起啊,他总是挡在我们前面,很可靠的。”石川从远处走来,正听到阿芙罗拉的闲话,立马就反驳起来。
“你呀……还算不上女人。”阿芙罗拉笑着挤了挤眼。
“可是她算啊,你看她瞅马特维都总是笑着的,哪里有躲过。”石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猛抬头指向了不远处的暴风女。
“没关系,不要吵,正好你来了,咱们演个给阿芙罗拉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那种会被一巴掌打哭的人不,你打我头,对,这里,像那天他打我一样,阿芙罗拉你看好了。”喜子看着石川兴冲冲地边说边指向自己的脑袋,顺便还拉了把阿芙罗拉,让其注意瞧。
“喜子,算了吧……要不换个人……”阿芙罗拉见石川跃跃欲试,赶忙劝说。
“没事!来,照这打,阿芙罗拉你看好了!”喜子一直觉得那天哭得有些丢脸,精挑细选找了石川这个看起来危险系数最低的来为自己正名。
阿芙罗拉微张着嘴还要解释石川的可怕程度,可话还没出口呢,石川跳起来,抡圆了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
“啊!……”
喜子又哭了,不过这回是他自找的,他应该做梦都想不到会被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女孩一巴掌扇的涕泪横流,这力道一看就比马特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侧脸直至我们离开依然肿的赛过了猪头。
一路上相处甚欢,可路的终点还是要说再见,阿芙罗拉跟喜子依依惜别,甚至马特维也假兮兮的要把抢来的外衣还给人家,只是他怎么推让就是不撒手,而前夜,主人和老布畅谈了整整一晚,临走这一老一少还在不断寒暄。
丁字路口,两队人分道扬镳,可我们还没有走出百米,喜子就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他边跑边喊:“老板让你们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