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舟和贺月岚完全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转身就走,顾兰佩也不好厚着脸皮在煜王府待了片刻后就黑着脸离开了。
“这顾兰舟,总是与我作对!”
回到贺楚轩身边,顾兰佩抱怨地说了一句。
一看见顾兰佩的黑脸,贺楚轩就知道她又吃了瘪。
顾兰佩撒娇道:“我可是听了你的话,对她一个劲儿地献殷勤,没想到她理都不理我。还有九公主,人小鬼大,两个人把我当空气,在我眼皮子底下走了。”
贺楚轩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他皱着眉说:“你这个姐姐,我也就见过几面。”
“伤疤倒是做不得假,她也没有遮过,还有,她不是脑子有病吗,怎么几次见她,都是你吃亏?”
这话就说得诛心了,顾兰佩也一直在奇怪:“顾兰舟从小脑子就不好使,我跟她关系一直不好,但自从皇家围猎场回来,她就像脱胎换骨一样,有一身好武艺,话也变少了。”
“看来,如果不是她换了个人,借尸还魂,那以前她就是在装疯卖傻。你和她比起来,太单纯了。”
差一点就猜到真相的贺楚轩直接给顾兰舟贴了一个老谋深算的标签,话音一转,“以后,你再看她不顺心,先来找我,我替你出气。”
“能忍那么多年,顾兰舟的心机真是深不可测。”
想起这些年来她对顾兰舟做过的事情,顾兰佩忍不住后怕:“那太子殿下一定要护着我啊。”
“你是我的太子妃,我当然要护着你。”
明显情动的贺楚轩抱着顾兰佩,看着她娇嫩的脸蛋,吻在她花瓣似的唇上。
千里之外的唐木突然捂住了胸口,莫名其妙的心悸让他有点不解,但一想到顾兰佩大婚的那一天,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忧伤。
“唐木,发什么呆呢?”
贺楚皓的管家这些天对唐木严格管教,唐木表现的和一个新来乍到的毛头小子一样,指哪打哪,十分乖巧。
但就是有时候常看见他突如其来地发呆,管家对他只有这一点不满意。
“要是以后派你出去保护三皇子,你也时不时地发呆,敌人刺杀,你就呆得跟一块木头一样,你让三皇子怎么办,你不要脑袋了?”
回过神来的唐木连忙道:“管家说得对,唐木知错了。”
“知错就好,一定要改啊!”
管家重重地拍在唐木的肩上,唐木的腰弯的更低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这些天表面上安分的唐木其实背地里探听了很多事情,比如说贺楚君和贺楚皓的关系很好,贺楚皓除了整天吃药,也经常传唤舞女给他跳舞。
但这只是贺楚皓想让世人看到的一面,每次贺楚君刚走他就会嫌弃地擦着手,那咬牙切齿的神情绝对不是对兄弟应该有的。
就算舞女坐在身前挑逗他,贺楚皓都目不斜视,哪里是好色之徒该有的表现?
此人做这种表面文章,背后一定有所图谋。
唐木这种粗人都能猜到病秧子贺楚皓也想竞争皇位,如此一来,留在他身边,还算有意义。
像往常那样,唐木走到窗边望风,见无人注意,吹了一声口哨。
一只鸽子应声飞来,完全不害怕地停在唐木手里。
解开鸽子腿上的信筒,唐木卷了一截纸条放进去。
信鸽起飞的时候,唐木凝视着它,它会带着唐木的情报和相思落在顾兰佩的手上。
这样就够了。
想到对顾兰佩一厢情愿的痴情,唐木自嘲地笑了笑,就算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只要能在背后默默守护她,就够了。
下午出三皇子府,管家叫上了唐木。
他走在最后,听着三五个仆人在前面窃窃私语。
街道上的人群很拥挤,唐木的眼里却没有一点不耐烦。
“也不知道被三皇子打发回家的小武怎么样了,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小武和我可是同乡呢。”
“我看啊,悬,做了那种事,三皇子肯定杀人灭口了。”
耳朵里听见这样的交谈,唐木的心思牢牢地牵挂在这上面,但这对话到了这戛然而止。
管家狠狠地盯着那两个交谈的奴才,把他们吓得连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