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裴瑾瑜现在可能已经出意外了,我整个人仿佛身处冰窟软瘫在地,现在深夜打不到车。
正在不知所措时,洛骁随后追上将我扶起:“怎么了?”
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紧紧扣过了洛骁的手。
洛骁讶然:“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洛骁,洛骁……”我的声音在颤抖,几不成声。
“别紧张,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我深吸了几口气,焦急说道:“瑾瑜,瑾瑜出事了,刚才在电话里,他的车子……他的车子撞到了什么,我,我叫他,可是他都没有跟我说话……”
无助的泪水糊了一脸,我快懊恼死了,洛骁扶着我上了车:“先别哭,我带你去找他。”
车子在寂静的公路如流星般划过,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当时只有一个念想,如果裴瑾瑜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直到我们赶到出事故地点,在十字路口,停着一量大货车,还有撞向绿化带变形的跑车。
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从他们支字片语中得知,当时裴瑾瑜的车速相当快,为了躲避从左侧驶来的大货车,才撞进绿化带的大树上。
马路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货车司机只是受了惊,而裴瑾瑜也已经被送到了市中心医院抢救了。
“我亲眼看他撞的,当时速度这么快,根本是在自杀!”
“是啊,这种想死的人,最怕拉上不相干的人一起死,那得多冤啊。”
……
我们辗转又来到了市中心医院,问了前台的小护士情况,小护士说人现在还在抢救。
来到手术室外,一直等到了天亮,凌泽穿着白大褂走了出来,白大褂上沾了好些血,倚在墙壁上喘了几口气。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我和洛骁,直起了身子,脱下了橡胶手套朝我走了过来。
我张了张嘴,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他……还活着吧?”
凌泽眸光冷冽,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许久,语气轻飘飘的:“还不如死了。”
心口狠狠刺痛了下,随后又暗暗舒了口气:“意思是,他没事了?”
“我说他没事了吗?”凌泽语气不善,恨恨的盯着我:“郑拾雨,你既然没想好好和他在一起,当初就不应该去招惹他!”
我张着嘴,站在原地,悄悄咽下喉间的苦涩,一句辩驳的话也讲不出来。
洛骁将我护到身后,冷声道:“谁规定了,谈感情就一定要有一个好结果?结婚还有离婚的,就他这样一分手要死要活,那一天得死多少人?”
我颤抖着拉过洛骁的衣角,哽咽着声音祈求着:“洛骁,别说了,求你……”
手术还在继续,而凌泽先出来了,到现在谁也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裴瑾瑜究竟怎么样了?
洛骁撇开了脸,烦闷道:“我去休息区抽支烟,你有事就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