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里面有十万块钱,想要买什么自个儿看着办。”
昨晚裴瑾瑜折腾了我一整晚,早上醒来的时候,就见他递给了我一张银行卡,晨光中看不清表情。
我抿了抿唇接过了他递来的卡,转手丢进床头的包包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找我?”
我披上睡衣,从背后贴过去问他。裴瑾瑜顿了一下,说:“这两天我要出国去分公司开个会议。”
洗完澡出浴室的时候,他悠闲的靠在床头,好看的薄唇叼着支烟。
明灭的烟火在昏暗的房间显得寂寥,他英俊的侧脸完美得让人沉醉。柔软蓬松的头发有些凌乱,正拿着手机给谁发短信。
我伸手拿过他嘴里叼着的烟,抽了口,掐灭在了一旁的烟灰缸里。
他猛的扣过我的下颚,堵住了我的嘴,我有点无奈,却依旧无度的宠着他放纵着他,至少他现在还需要我。
他拧眉,命令着:“把烟戒了,我不喜欢女人抽烟。确切的说,是跟我睡一张床上的女人。”
真个霸道的家伙,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才刚起身,他又狠狠将我拽了回去。
他有些粗鲁,把我给弄疼了。也不知道突然抽了什么疯,把所有的不愉快发泄在我身上。
我受不了的哭出声来:“瑾瑜,疼……我疼……”
他抱着我的身体,无情双眸却毫无涟漪:“疼?不是疼才更有感觉吗?”
骄傲被这个男人无情的一寸一寸碾成齑粉,我只能四肢并缠,如同溺水的人紧紧攀住最后的一根浮木,直到大床激烈的吱吖声终于停歇了下来。
他咬耳低语:“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客户,你过去哄着他把合同签好了,回国给你带礼物。”
我是个女公关,也是鼎鼎大名裴大公子的情人,更是他无往不利的一颗棋子。
从年少无知的恋慕,到现在不可自拨的痴迷,我费尽心思博他欢心,整整七年。
七年又如何?还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养条狗都该有感情了吧?
还是说在他的眼里,我郑拾雨,连条狗都不如?呼之则来,挥之即去,贱得可以。
他走了,冷冰冰的房子,让人觉得寂寞。晚上公司派车来接我,去了与客户约好的KTV。
推门走进包间,若大的屋子里,只坐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裁剪合身的深灰色西装,浓密的头发一丝不苟的往脑后梳着,戴着无眶金架眼镜。
灯光昏暗,一切蒙胧看不真切。男人抬起英俊的侧脸,转头,四目在微热的空气中纠结缠绕。
我强忍着调头离开的冲动,挤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洛骁,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洛骁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过来坐,高中毕业七年多不见了,你……和当初不一样了。”
想说的太多,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