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危急时刻,李旦也觉察到了这次贸然离队,似乎有些托大了,一时大意经让自己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
“难道我李旦真的要命丧落龙山不成。。。”李旦长叹一声。
听闻李旦无奈的长叹,辩邪挥着手中的刀,得意的笑道:“李旦。。。今日你死到临头了。。。”
“大胆狂徒,既然知道这是当今圣上,还不快快跪地投降。。。”陈子昂厉声斥责道。
陈子昂声音虽亮,但是内心其实慌乱的一逼,因为他也是走南闯北,行军打仗,见识甚广的,面前的这些人个个都是武艺了得,又都是不要命之徒,即便是千牛卫的皇家侍卫,只怕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们。
“哈哈哈。。。跪地投降。。。我看投降的该是你们吧。。。快快引颈受戮吧。。。”辩邪和一众武僧狂妄的笑了起来。
“你。。。”陈子昂又急又气。
李旦见辩邪等人杀心坚决,也知道在劫难逃,这时候倒是反而是坦然了。
“看来朕真的要陨落在这落龙山了,朕只想问问你们。。。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刺杀朕?幕后之人是谁?也让朕死个明白。。。”李旦问道。
“反正你们要死了。。。告诉你也不妨。。。”辩邪撸去了头上裹巾,露出了受过戒的光头。
其他武僧也卸去裹巾,这些人虽没有受过戒,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原本是和尚。
“和尚。。。”李旦等人一怔。
“不错。。。我乃是白马寺辩邪。。。这些都是少林寺的师兄弟们。。。”辩邪言道。
“白马寺辩邪。。。你是薛怀义的人。。。”李旦恍然大悟,这才记起薛怀义当年出入宫闱时常带着这个人。
李旦发动政变杀死薛怀义之后,也曾想到派兵去清理白马寺,但是当时时局动荡,洛阳不稳,场面还未完全控制,面临的事务繁巨,根本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事。
等到后来抽出空来之后,已听闻原本依附薛怀义的白马寺寺众都已经散去,便没有再追查,没想到这个辩邪竟然一直都藏在白马寺,倒是百密一疏,让他成为了漏网之鱼。
“算你是个聪明人,还知道我的存在。。。”辩邪言道。
“你杀了我恩公薛怀义,又理平佛教,夺我寺庙财产,断我佛门生计。。。我们当然要杀了你。。。”辩邪继续言道。
“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你背后之人是谁?”李旦问道。
“哈哈哈。。。你逼母退位、为子不孝,待妹凶恶,为兄不亲。”
“朝堂上任人唯亲,乱改科举吏治祖制,打压欺辱望族世家,铸币设坊、检田括户、税制害人、平佛抑佛,害人害教,为政不仁不义。。。”
“这么多的罪责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我背后的人便是这千千万万被你所害的人。。。”辩邪显得义愤填膺,颇有些替天行道的意为。
“哈哈哈。。。照你这样说,我倒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了,你们倒是个为民除害的大英雄了。。。”李旦笑道。
“死到临头,亏你很能笑的出口。。。你就是十恶不赦之人。。。”辩邪揶揄道。
见辩邪如此狂妄,李旦怒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分善恶的东西,佛家讲究众生平等,而你却只为私情,只为权贵和佛家利益发声。。。”
“你可知我打破他们的特权,是要给百姓打造一个公平公正公义的天下,你只站在权贵望族,佛门去看待此事,为什么不去看一看,听一听百姓们的看法,问问他们是不是支持朕的政令。。。”
“亏你们还自认豪侠,视百姓疾苦、正义公平不顾,却只念私情,贪恋特权,凌驾百姓头上,原来也只不过是心胸狭隘的小丑罢了。。。”
李旦一番话如警示洪钟,振聋发聩,驳的辩邪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