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靖安王府上。
王妃裴南薇身上又出现新的伤痕了。
似乎有这么个逻辑,徐晓一家要是出事,裴南薇就能免遭靖安王的暴力。
徐晓一家要是安好,或者是出现喜事,那么裴南薇就要挨揍。
赵横坐在府中,一手盘着一串檀香木制成的佛珠,一手捏着北凉王徐晓有了王孙的告示。
越想越气,咬牙切齿,布告随之被赵横单手揉成一团,这一切裴南薇都看在眼里。
道貌岸然这种事,她早就见怪不怪了,事实上,在她看来,天下间又有谁不是道貌岸然呢,除了她这种苦命人。
如果能逃离赵横的魔爪,她愿意付出她的一切。
这档儿,估计赵横又要打她了,好在赵询入来,他每次都是忍不住要贪婪的看上几眼裴南薇。
那张脸蛋和那完美的身体,是他朝思暮想的,有无数次,他上青楼过夜,都把身下之人,幻想成他这位继母。
“爹,水陆两军新募的士兵都已经操练的差不多,可算得上是正规军了,只不过器械钱粮紧缺,爹,是不是拨些银钱,打造军器?”
赵询躬身问道。
赵横装也不装,一把把告示扔到地上:“还练个屁的兵,还打个屁的军械。”
“我说过多少次,让你自己学着动动脑子。”
“北凉有王孙了,徐晓还会妄动吗?徐晓不动,我们怎么动?造反?”
赵询一来就被劈头盖脸说了一顿,有些不服气:“爹,万一。。。。。。”
赵横道:“没有万一,在徐晓那孙子长大之前,他是不会有什么动作的。”
赵询顿了顿:“那兵马,还需要练吗?”
赵横杵着脑袋,有些烦躁,他尽量平复下来:“练,不过军械一事,暂时搁置吧,现在打造出来也是浪费钱,放着等生锈。”
赵询应了一声,过了一会,狐疑道:“爹,你说,这会不会是徐晓在麻痹我们?”
“徐风年本就纨绔,又不是近期才这样的,怎么以前没有孩子一说,刚刚好在他身残之前,就留下一种了。”
“这件事,真个是这么巧?”
对于这个问题,赵横也想过很多遍,这时又再提起,他起身在厅中转了一圈。
刚刚起身时,裴南薇条件反射的躲了躲,这个动作是无意识的,她的精神,越来越变得衰弱。
这让赵询看的更加是忧怜万分。
“假不了,要是假的,徐晓布告天下北凉有了王孙,以后若是没有,那岂不是惹天下人耻笑?”
赵询恨恨道:“真是可惜了,徐家差点就绝了种。”
绝种二字一出,赵横似乎又想到什么:“绝种,若是让那孩子胎死腹中,那他徐家岂不是又绝种了。”
“那孩子要是死了,这就不能再搞出一个来了吧,若是还有,那便是有鬼了。”
赵询眼前一亮:“啊哈,爹是说,刺杀怀孕那女人?”
“可是,她都快要生产了,现在找刺客,怕是来不及了吧?”
赵横一口老血差点急吐出来:“你是猪啊?生产了又怎么样,杀娃娃不就得了。”
“非得在那女人的肚子里杀?你那脑袋,什么时候才能转得过弯来。”
赵询抓抓头:“呃呃,爹说的是,爹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