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之足足屈了半分钟之长的脊梁骨,方抬起头,掷地有声地承诺:“对不起老师还有爸爸妈妈,我知道我错在哪儿了,我一定会吸取教训,杜绝再犯!”
桑正誊见他低头的态度还算诚恳,就暂时放过他一马,鼻子出气“哼”地一声,负手离开找外孙去了。
易坚丢下语重心长的一句“你多反思反思”,就追着桑正誊喊:“老桑!你等我一会儿!”
孔令宁则是越过易珩之,捞起乐颜的手在掌心仔细端详,“颜颜啊,这富贵寿命姻缘线,全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干妈还是一如既往支持你,你的事全凭你自己做主!”
说完她收起刚刚焦灼的关心,看也不看易珩之一眼,便施施然离去。
易珩之再和乐颜的视线对上时,就不是这么一星半点的尴尬了。
他现在的境地,正可谓众叛亲离。
乐颜状似心如止水地垂眸,眼帘遮掉了所有窃喜。
易珩之却是有所感应般死死盯着她,良久,他咬牙切齿:“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偷着笑呢?!”
“嗯?”他尾音上扬。
“没有。”颤音暴露了她的悲喜。
“没有?”易珩之诈她,“那我怎么看到你梨涡都冒出来了?”
乐颜猛地抬头,“我哪有梨涡?!”
易珩之捕捉到她眼底难以遮掩的笑意,两手掐着她的腰就把她倒挂到自己肩上。
“易珩之!你疯了!”
易珩之大掌一下拍到乐颜又翘又嫩的臀上,“我看你才是疯了!竟敢取笑我!”
“易珩之!你活该被我爹、我干爹干妈骂!”
她一连叫了两回“易珩之”,他激她:“你没大没小叫谁呢?!”
“叫你啊易珩之!易珩之易珩之易珩之!”
乐颜血流逆冲到脑门,满脸涨红,气息也喘得急。
“到了床上就没胆叫了!”
“切!”乐颜学她爸鼻孔里出气,“你少跟我来这一套!”
易珩之一路上楼又把她甩到她的闺床上,这都不知道是这两日的第几次了。
“是不是又欠操了你?”
他压着她说话,胸膛的起伏连着她的呼吸。
乐颜看着他脸上被她扇过一耳光的位置,想起他今天一日内如坠云端的遭遇,不由吃吃笑开。
“你才欠收拾呢!”
他还是顾忌她大病初愈,力道没全放在她身上。
乐颜一个轻巧的转身避开了他的胸膛堡垒,转体九十度,裹上自己的小棉被,小幅度打了个哈欠。
易珩之对于上午的欢爱食髓知味,现在四下无人,他又开始蠢蠢欲动还想再弄她一回。
才挪到她枕边,就看到她细密纤长的上下排睫毛交叉相错,眼皮裹住了那双剪水动人的星眸,红唇轻启舒气——她这就进入睡眠了。
易珩之越想今日的遭遇越觉发笑,仰躺在乐颜宽敞舒适的大床上,他也跟着她,一起睡了个绵延畅快的下午觉。
就午睡这么一会儿功夫,乐颜就在梦里忆起了许多十几岁时候的旧事。
想起她的十六岁夏天,初初认识易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