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向凤以臻摆摆手,她知道这一关肯定会有心里也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最先跳出来的是凤府二房的儿子,不过这样也好可以通过凤家第三代人的口传话给某些人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还是决定一次性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完:“臻表哥,让我把话说完省得某些人总是心里惦记。问我为什么要跟孙大少合作?因为我缺钱,当时孙大少只是看了看我们试染的几块布就二话没少捧着钱过来了,租地、盖房、招募人等等都是孙管事一手操办,说句实在话我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就拿到了染色作坊的四分成并承诺以后再有合作我占大,当时看孙大少的样子如不是孙家有祖训我可能还要拿到的不止四分,请问二表哥你能做到吗?”
“我。。。。。。”凤以双闻言嘴张在了那里说不出话,连正在“装死”的凤以臻听了都有些惊讶,他自问如果换成凤家是做不到了。
“既然说不出来,做不到那又哪来的脸来质问我为什么要跟孙家合作?”梅香紧逼了一句。
“因为你流着凤家的血?”凤以双被臊的急了眼脱口而出。
“呵”梅香略带不屑的嗤笑出声,“这位二表哥,别说我只是表小姐,就算我真的姓凤又怎样?我就该不顾所有不计得失的为凤家奉献一切?”
凤以双看着梅香望着他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那个“是”字卡在喉咙眼里就是死活再吐不出来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这个姓凤的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又凭什么让我这个连凤家大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的表小姐做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夫人没有教过你吗?”
“这位二表哥,如果你是来走亲看望娘亲的,我刘府敞开大门欢迎,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但如果你是来没事找事来送气的,那么不好意思,请自己出门别让我请你出去。”
“不服气,要去告状?那你大可以去,就是我那位皇帝老爹我也是这么说的。不信你去问问他?”梅香一股脑儿的把话都说了出来。
“你,你。。。。。。”凤以双刚想伸出手来又想到梅香要剁爪子的警告,赶紧缩了回去。气得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
凤以臻瞪着眼睛看得那叫一个过瘾,悄悄竖着大拇指对着眼梅香直挤眼睛。这老二仗着祖母对他们二房的偏爱,平时挤兑人的事没少干,混起来更像一刀滚刀肉切不动、煮不熟、嚼不烂。要不然这次也不会在录州府跟他纠缠了这么长时间险些误了大事。
梅香这回可是好好给凤以双上了一课,也给凤以臻这些平时受够了他的气的人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凤以臻决定回去后好好把今天的这场戏说给没赶上这盛况的小三、小四他们好好说说,也让他们乐呵乐呵。这么想着凤以臻看向梅香的眼神也越发的柔和,有勇有谋,有个性。
门外刚好偷听到这些话的褚泽铭和司徒逸冬更是感同身受,眼中同时闪过惊喜的光芒。
梅香看着脸红的像煮熟的鸭子似的凤以双,转头看向凤以臻用口型问道:“这他都能忍?”
凤以臻无奈的笑笑,同样用嘴型回了梅香三个字:“滚刀肉。”
“什么?滚刀肉?”梅香看着大表哥的口型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叫出了声。
“嗤。。。。。。”
“哈哈哈。。。。。。”
门外几道笑声同时响了起来,这时陈嬷嬷适时的走了过来:“小姐,午膳准备好了,现在摆膳吗?”
“好了,香儿又淘气了,以双不要跟她计较啊,大家一起去用膳吧。”美妇人闻言终于放下了手里研究了半天的茶碗,站起身来招呼大家一起吃午膳。
凤以双也随大家一起坐在了北院桌旁的椅子上,端起碗来就吃而且吃的还贼是多,他一个人就吃了七个人的菜份的三分之一,这下可把梅香看的端着碗直接傻住了,这人脸皮的厚度真是让人开了眼,而凤以臻三人对此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照样吃的那叫一个快速且不失优雅。
“呃,”这下换来收拾碗筷的陈嬷嬷和李婶儿傻眼了,午膳陈嬷嬷还特意找机会来请示美妇人晚膳是不是要再多加几个菜。
好容易趁凤以双午睡未醒的时候,凤以臻找到了美妇人和梅香,“姑母,香儿妹妹,我代二弟向你们道歉,”说着站起身来向美妇人和梅香郑重的行了一礼,梅香急忙侧过了身。
“好了,臻表哥,快坐下好好跟娘亲述述话,否则等那个滚刀肉醒了,就又什么都说不成了。”梅香笑着说道,接着眼睛一转又八卦了起来:“话说,这个二表哥脸皮真的这么厚么?”
这个话题连美妇人都眼含好奇的看向了刚坐下来的凤以臻,后者摸了摸鼻子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这个,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我只能说今天这表现对于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啊,这么牛?这个得凤家谁的真传?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好好拜访一下。难得的奇葩呀!”梅香瞪大了眼睛叫出了声。
凤以臻变相的给美女人和梅香提了个醒儿:“咳咳,俗话说的好“女儿肖父儿子肖母”。”接着站起身从怀里贴身的地方掏出了两封信双手递交给美妇人,“姑母,自从褚老家主卜算出香儿妹妹成功历劫后,祖父和父亲就开始准备与你们光明正大的接触来往了。这些年虽然没有见面,但是四位老家主和现任家主时时都在关注你们的情况,这次如果不是怕动静太大,都城那四位一早就亲自过来了。”
美妇人和梅香听了这话心思动了动,美妇人更是红了眼眶,虽然知道都城那些人没有真正的放逐她们母女,但是一年到头仅仅靠几封书信往来还是会让人没有安全感的,尤其是美妇人这些年,独自一人承担受着这一切心里压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