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和三夫人相视一眼颇有默契的转移了话题,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有数就行都是聪明人不需要讲得太明白。
“关于长公主的生辰礼,大嫂你看?”三夫人乖巧的不着痕迹的对梅香改了称呼。
大夫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暗叹真是个乖觉的人精,不过表小姐今年的生辰礼确实有些费脑筋,因身份需保密这些年几乎断了往来更别说生辰礼了,今年既然皇帝都当朝宣示相当于昭告天下,作为外家也是第一个真正的生辰自己儿子又去了表小姐身边,看公公老爷的意思对这表小姐很是看重,所以这礼就轻不得关键是怎么送,送什么。
大夫人想到这里心里基本上已经有了主意,但是还是反问了三夫人一句:“弟妹你想想现在长公主最缺什么?”
“不会是银票吧?”三夫人想了想试探的问道,再看大嫂眼含得意笑脸,猛得一拍大腿低叫道:“怎么样怎么样我猜对了?”
大夫人睇了她一眼:“仪态仪态,皇上不是已经着礼部准备宫外的宅子了吗,到时我们一起再去那边帮忙归置归置,看看缺什么再添办一些。”
“好嘞,银票最实在,还是大嫂想得周到,回头我让嬷嬷送五千两银票过来,就麻烦大嫂回头一并送过去。”
大夫人心里再次暗叹一句乖觉人,五千两以三房的位置既能拿得出来看起来又不会太少,关键是这个数目让大房好做人,他们在这基础上稍往上添一点儿已是很好看了。
“弟妹别忘记写卦简信一并送来,今日不同往昔现在可以大大方方的书信往来了。”大夫人投桃报李的向三夫人卖了个好。
三夫人手里拿着嬷嬷递过来的花样册子从各路人马或明或暗的目光中回了三房。
慈安堂三夫人听到下人的回报后,抬头看看微眯着眼睛的老夫人:“大嫂和三弟妹果然感情好,这都说笑着一起回了大嫂那里。”
老夫人闻言睁开眯着的眼睛,看着三夫人略带委屈失落的脸:“怎么?你也想去?”
“哎呦,娘说的什么话,我这只是感叹一句嘛,去她们那里听那些根本听不懂的话,哪有在这里陪娘好您说是不是?”三夫人心里暗暗一惊,姨母这年纪越大脾气也越古怪了起来,以后得越发小心了,唉。
“哼,知道你受委屈了,回头你和静儿一起去都城最大的首饰铺子挑件喜欢的,记凤认帐上。”老夫人看看下首半跪着的周静以及姨侄女淡淡的吩咐道。
“呦,谢谢娘。”
“谢谢外祖母,还是祖母疼我们,静儿真是烧了高香了遇到了您。”
两个人好话不要钱似的往老夫人身上砸,把凤老夫人逗得开怀大笑,十多年来她似乎得了失忆症似的刻意忘记了自己的女儿和亲外孙女。
两天后三房的嬷嬷送回了花样册子,里面还夹着一封只写了署名但没有封口的信。大夫人见了并没有接手而是直接当着嬷嬷的面让屋里的婆子把那封信封好了封口。
三夫人听得嬷嬷回禀后对大嫂的信任更是心存感激。
“父亲,关于长公主的生辰礼母亲的意思是参照往年,沈氏和三弟妹吴氏考虑到实用性觉得现在给银票最合适,小妹和香儿添物置产也方便一些,所以大房准备了万两银票,三弟妹送来了五千两。另外沈氏和吴氏等长公主府邸定下来后看看缺什么再酌情添置一些。您看?”书房内凤家主在和凤老商谈完事务后,接口说道并拿出来了两封信放在了桌上,其中一封已封口。
凤老闻言气得手直抖:“糊涂糊涂呀,什么叫参照往年?这是一个做母亲做外祖母该说的话吗?啊!还有老三两口子,你母亲糊涂了难道他们也老糊涂了?”凤家主见此赶紧上前一手轻抚着父亲的背,另一只手递了茶碗过来。
看到儿子递过来的茶碗里清亮的茶汤,凤老感觉气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发妻了,全朝上下现在都在想方设法的往皇后、长公主身边凑,家里这三位倒是好。。。。。。
深呼吸了两口向身旁的儿子挥了挥手,“你们做的很好,另外再从公里支两万两添上,回头我再让老伙计从我的私库里取两万两算是我这个作外公的单独给的。至于老二两口子。。。。。。算了随他们去吧。”
“回头安置宅子的时候,找开库房看看有合适的就搬过去。”凤老接着补充了一句。
刘州府通往刘家村的土路上,小诺像往常一样驾着马车,司徒逸冬坐在里面盘算着那套银针和手术器具是否需要再去催一催。这时两道马蹄声从后面传来,接着“嘘”的一声在马车旁减缓了速度。
“小哥,请问刘家村怎么走?”问话的人正是从录州府赶来的凤以臻两兄弟,原来在录州府等回信的凤以臻听说孙家布庄孙少在刘州府染出了新色布匹,发现了新的染色原料及新的染色技术,便再也管不了凤以双靠谱不靠谱的问题了,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马车内的司徒逸冬闻言猛得回过神来,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这时专心驾车的小诺闻言也把头转向了马匹驶来的方向,四目相对间都有些怔愣住了。
“是你,嗯,小诺?”
“凤大少爷,凤二少爷?”
凤以臻立马乐了:“小诺,你家主子呢?跑哪去了?”
“喏,本少爷在这里,凤大少多日不见这是想我了?”司徒逸冬一把掀开马车窗户上的帘子,看到果然是满脸惊喜的凤以臻凤大少,“嗤”了一声,他可不觉得遇到他是惊喜。转眼一看他身后,
“呵,今天这是刮的什么风,怎么把这位尊贵的凤以双凤二少给吹来刘州府这犄角旮旯了?怎么被都城的兄弟们给赶出来了?”凤以双刚一听到小诺的名字就浑身难受了,现在又亲眼看到司徒逸冬脸色就肉眼可见的垮下来了。
他们两个可是积怨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