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继续说道,“叶瑾之事就交给在下去办吧,就算是这厮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在下也有把握把他的
跟脚给找出来。”
黄子澄笑着道,“小公爷既然出手了,那此僚就算是有通天的能量,也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李景隆有些自得的摆摆手,谦逊道,“哈哈,在下能有什么本事?!现在家父已经被陛下圈禁了,我曹国公府也只是秋后的蚂蚱而已。不过在下与诸位结交,从未摆出小公爷的架子,相信日后就算是我曹国公府蒙遭大难,诸位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吧?!”
其他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朝李景隆拱手道,“日后若是小公爷但有差遣,吾等虽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哈哈,此话严重了。”李景隆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接着说道,“今日在下与诸位在此小聚,一是为了给希直兄接风洗尘,二是有两件小事要与诸位商议。”
方孝孺等人听李景隆说的这么郑重,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凝重的表情。
“松江府同知被妻妾残杀一案,诸位可都听说了吧?!”李景隆问道。
方孝孺等人纷纷点头。
黄子澄义愤填膺的说道,“此案证据确凿,但是不知道为何朝廷竟然推诿拖延,这是想给那几个恶毒的毒妇翻案吗!?”
齐泰也附和道,“是啊,自古以来,三纲五常乃是立世之本。我朝乃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竟然发生如何恶毒的刑事案件,简直让人发指。朝廷不但不立即从严从速处置此案,而是一直拖延不办,此案在江南士林已经传遍了。甚至国子监的同窗们都鼓噪着想要上书朝廷,要求朝廷判与那几个恶毒妇人凌迟酷刑。”
方孝孺皱眉道,“在下听说此案另有玄机,若是仓促杀人,恐怕会酿成冤案啊?!”
“冤案?!”黄子澄冷笑道,“那几个恶毒妇人早就招供了,白纸黑字,人证物证俱在,哪会有什么冤案?!夫为妻纲乃是天理,妻子不思侍奉丈夫,竟然伙同妾室残杀夫君,此等恶毒妇人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0。……”
方孝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见黄子澄和齐泰二人一脸愤慨,也只好闭上了嘴巴。
李景隆默默的喝着酒。
等黄子澄和齐泰发泄完了之后,才笑着说道,“据说刑部已经下了判决,是太子殿下一直压着刑部的奏章,所以在下今日请几位前来的意思是,既然朝堂诸公不敢为死难者发声,那就由吾等替死难者伸冤如何?!就如同尚礼兄说的那样,吾等各自联络同窗好友,向朝廷上书此事,要求朝廷尽快将毒妇绳之以法,以显天理昭昭,国法森严。”
齐泰和黄子澄立即点头应诺。
方孝孺虽然有些犹豫,但是还是点了点头,道,“家师虽然仙逝了,但是家师桃李满天下,在下回去之后就联络各位师兄弟,一定会促成此事的。”
李景隆微微一笑。
那个松江府同知死不死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他很喜欢这种在背后掌控全局的快感。
而且若是能够促成此事,那么他在江南士林之中的名声会更进一步。
人们再提起他的时候,不再是曹国公李文忠之子,而是小5。8孟尝李景隆。
等到将来新君登基,以自己的名声和威望,一定会在朝廷中大展身手,位极人臣。
“至于第二件事,恐怕有些棘手…”李景隆又道。
齐泰等人纷纷朝他投来了疑惑的眼神。
李景隆也没有卖关子,而是继续说道,“在下听说朝廷恐仿前宋例,推行商税改革。此乃是与天下百姓争利的恶政,在下听说之后如五雷轰顶,六神无主,所以今日趁此机会将此事与诸位和盘托出,想请诸位以天下百姓首要,想个法子绝了朝廷的心思,让百姓能有一口饱饭吃…”
齐泰和方孝孺面面相觑,一脸惊愕。
只有黄子澄微微叹了一口气。
仿佛他早就知道此事了一样。
朝廷即将进行商税改革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只要对朝廷动态稍稍关注的人都听说了这件事。
不过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商税改革关我屁事啊?!
只要收税收不到自己的头上,随便朝廷瞎折腾。
对于一些小商小贩来说,倒是有一些影响。
毕竟小商小贩虽然做的是小买卖,每日的交易金额也不多,但是每月依然也要缴纳三五个铜板的赋税。。
但是三五个铜板而已,也就三五个大肉包子。
如果是每天都要缴纳三五个铜板,小商贩或许会有些肉疼。
但是一个月缴纳一次,那么这点小钱就无关紧要了。
深受其害的还是真正的商贾。
以及商贾背后的达官贵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