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贼徒还得继续抓,不过需换个名目!”张泽没再隐瞒。
“详细说说!”宋天竖起耳朵。
“百姓们之所以拥护邪教教徒,是因为他们认为,那些邪教教徒懂他们,并且在帮他们发声,所以大家都把邪教徒当成了朋友!”
“所以呢?”宋天不是很理解。
“没几个人会因为朋友不经意开的小玩笑,而直接选择绝交!”张泽打了个比方。
在他看来,邪教之前用来诓骗百姓的手段,就是无伤大雅的玩笑。
毕竟,百姓们并没有因为被骗,而遭受什么明显的损失。
也因此,在骗术被揭穿之后,百姓不会感受到太过强烈的背叛感。
可如果,能让百姓们相信,其实邪教徒从一开始接触他们,就是为了把他们送到官兵的刀口下当炮灰,那么情况或许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宋天不可置信地瞪在他脸上,愕然道:“你没和我开玩笑?”
“我这辈子都没如此认真过!”张泽淡定道。
宋天则眯起了眼睛,深深将他盯了许久。
以她的聪明才智,已然听出张泽所提办法的核心:
那便是,将在宛州妖言惑众还搅风搅雨的邪教贼子,当做前朝余孽来处置!
如此一来,所有帮助前朝逆贼的人,都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罪人。
甚至不用朝廷再苦口婆心地去做解释,百姓们自然会想明白,自己被利用了。
“包庇前朝余孽,等同谋逆,或许此举反而会让百姓坚定与朝廷对抗的决心!”
宋天可没那么乐观,拧着眉头,闷声诉说着自己的忧虑。
“宛州的涉事群众,此时就像是站在悬崖口,至于是要伸手拉他们一把,还是探手将其推入深渊,全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张泽微微一笑,缓声补充道:“但如果,您决定把他们拽离悬崖,那就得先想好,怎么才能让他们好不容易保下的性命,不会因为饥寒而再次面临丢失的风险!”
“那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宋天似乎已有了些想法。
“既如此,那小的便祝陛下旗开得胜!”
该说的说完,张泽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安心做着太监该做的事儿。
不过从那之后,宋天就忙活开了。
偏偏张泽还没法溜号,只能一直伺候在其左右。
连晚膳,也是在镜天宫里用的。
而在这之前,伺候在陛下身边的一直都是大内总管。
因此,张泽突然被如此“偏爱”,理所当然地引起了太监和宫女们的议论。
“你们谁知道这个张公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以前也没听说有这号人物啊!”
“那家伙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而且这才几天,竟然就有了取代李公公的苗头!”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
“要我说,你们也太看得起那姓张的了。要知道,李公公可是两朝元老,是大内总管,岂是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愣头青能随意替代的?”
毫无疑问,大内总管李玉禾和张泽一起成了大家议论的焦点。
“李公公,你这最近似乎挺闲啊!”
月宁宫内,慧妃娘娘端着茶杯,状似随意地说道。
在她身前站着的正是被皇帝陛下屏出镜天宫的李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