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不是十六个小老婆吗?怎么少了一个?”
司兵参军答道:“烧死了。她的门被反锁了,出不来。”
姚清:“这个老妖婆,只许你偷汉子养小爹,跟管……就不许别人也潇洒走一回?这太不公平了吧?去,把那个烧死的,好好安葬,本老爷是个热心肠,心疼王定那个老混蛋的所有小老婆!”
姚清只管发号施令,并不看下面执行了没有。他有拿手杀招,冷不丁问起来,他的指示一旦没有被执行到位,不但不止一个需要啪啪,而且,说打屁股就打屁股,一动大板子,绝对皮开肉绽,脸上的自我啪啪,还得加倍加量。
这些打脸打屁股的小事,他都是亲自检查,扒下裤子,发现烂得不够痛快,必然再打一回,直到衢州刺史满意为止。
姚大人说了,这叫治国先治家,衢州衙门,就是大家的家,他就是大家亲爹。孝顺孩子都是爹妈打出来的,他不能养不教,父之过,这对不起孔圣人,也对不起皇上。
人,贱货太多,遇着跟神仙打了一阵交到、跟那位闷在军帐里不出面的大人物打过交到、性情大变的姚大人,大家除了绝对服从,谁都不敢有任何“微言大义”——都说那军帐里坐着的,其实是当今天子。
老实说,没有皇帝的意思,姚大人怎么敢这么任性胡为?既然皇帝让姚大人这么不按套路出牌,那说明,这是皇帝需要的套路,下面人,不想死的话,那就全听刺史大人吆喝吧。
因此,这两天的衢州刺史衙门跟着姚大人出来捉拿反贼的大小官员,一呼百应,是整个大唐效率最高、战果最辉煌的大唐地方政府。
姚清把十五个女人来来回回看了两遍,确实一个个模样俊俏。就从最后一个问起:
“你,最小的那个,叫什么,多大了,怎么嫁给王定的,想回家还是想让老爷给你找个男人,老实说。说好了,老爷给你五两银子,说不好……”
指指那个七十二岁的老军:“老爷让你嫁给他。慢点,先想明白。”
那小妾听完,喜出望外,跪直了身子:“回青天大老爷的话,小女子叫葛翠花,全家都被王定老贼派人杀害了,只剩我一个,今年十六了。老……老……”
姚清:“什么?你还有姥姥?那感情好,老爷给你五两白银,找你姥姥去吧。来人!”
葛翠花:“老爷!民女是说,那个老爷爷,他太老了,比我爷爷年纪都大。民女的外婆,早就不在人世了。”
姚清:“你真棒!来人,给本老爷带二十个小伙子,让咱们葛翠花好好挑男人。葛翠花,你看,老爷很不赖,对不对?五两银子,一个丈夫,你不冤枉叫几声老爷吧?”
葛翠花:“老爷老爷老爷老爷青天大老爷!葛翠花祝愿您年年升官天天发财,老爷的夫人一年给老爷生一对双胞胎!”
姚清:“你挠到本老爷心窝里来了,葛翠花十两纹银!这是衢州刺史老爷的奖赏!”
二十个青壮军汉雄赳赳气昂昂,凸肚、挺胸、昂首,大步而来。先给姚大人磕头,然后,一一排开,站在王定的十五个小老婆面前。
姚清:“葛翠花,抬头。不对,你站起来。你挑男人,也得让男人挑你。这些都是本老爷的心腹干将,老爷可不想委屈了他们。你们两相情愿,洞房花烛的时候,就别惦记着骂老爷了。行不行?”
葛翠花笑着站起来,却又跪下:“青天大老爷,这二十个,有没有娶了媳妇儿的?民女……”
姚清:“一定没有,老爷都叫人问过了,你放心,嫁过去,你就是一品大当家,响当当的女主人。”
葛翠花再一次起身,把二十个看了两遍,最后,拉住一个的手,扭头:“大老爷,小女子喜欢这个,不知道……”
那男兵拉着葛翠花跪下:“大人,小人马三军,心里高兴,给大人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