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者为孝,只要老妈那边心里觉着好就行,自己无所谓。顺便去中研所转一圈也挺好的,看看同行们都是怎么工作的。
饭罢,管小河端着餐具正要去厨房洗涮洗涮,管妈拦住了他:“放那儿吧,妈一会儿拾掇,你快去吧,这会儿你常姨应该正在办公室呢。”
“好的,您辛苦了!”管小河冲老妈道声辛苦,转身出了家门。
第一中研所地处南城,路程还不是很顺,管小河先是乘坐公交车坐了三站地,然后再折回来,找到地铁站入口,再乘坐地铁才能到。
地铁里乘客还挺多,管小河跟人们挤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稍微宽松些的地方缓了一口气。
忽然,自己的左后方好象有什么动静,管小河心念一动,不由自主地朝右前方迈出半步,左手手指非常自然地凝神聚气贴着裤缝随时准备出手反击。
“小河,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了,你这是上哪儿呀?”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说话之人拍打管小河的手掌却落了空,把那人还给轻轻地闪了一下。
楞三儿?这么巧?!
“我上中研所有点儿事,你呢?”管小河看到对方闪了一下腰,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
楞三儿本来想着拍拍管小河的肩头和哥们打声招呼,没想到对方忽然避闪了一下,害得他还闪了一下腰。
“差点儿闪着我的腰,呵呵。远远地看着就像你。我出来办点事儿。你师傅最近怎么样了?”
“好多了!”管小河朝里面让了让,给楞三儿空出一块空地儿来。楞三跟旁边一个小伙子商量了一下,两人互换了位置,这才站到管小河让出的那块钱空地之上。
“那敢情好,你师傅把你拖累得够呛。你可得早点做些打算呢!不敢老这么拖着。”
管小河没有接着这个话茬往下聊,随口问道:“你们老板的老父亲最近怎么样了?”
“唉!就靠最后一口气在那儿撑着。不上不下的,怪难受的。”
“接着无创呼吸机吗?”
“是的,前两天还差点儿得了褥疮,家里人嫌脏,也不怎么管。幸亏医院的大夫护士们很是尽职尽责,最近好多了。”楞三儿说着话还叹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还得时不时上医院看看?”管小河奇怪地问道。
“可不是嘛!我们老板让我没事就上病房里走动走动。其实,他就是想知道老头哪天咽气!”楞三儿不屑一顾地说道。
看样子,楞三儿对自己的老板很有看法。
“你这是回公司吗?”管小河随口问道。
“不用,今天的事基本上都办完了,你不是让我搞‘防狼喷雾’吗?我跟朋友约好了,上那边去看看。”
“让你费心了。”
“这是什么话!咱们不是兄弟嘛!”
两人正聊着天,管小河发现自己该下车了。于是跟楞三儿打声招呼,准备下车出站。
楞三扑棱了一下脑袋,好象想起了什么,随即也跟着管小河一起离开了地铁车厢。
“你上那边做什么?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我现在也没啥事儿。”楞三儿说着话,陪着管小河往地铁站外走。
“我妈逼着我上那边应聘呢!”
“好事呀!你整天待在病房那算怎么回事呀!你又不是他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可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呢!走,我陪着你去。”
出了地铁口,二人还得步行一段距离才能到达第一中研所,没走几步,管小河忽然感觉身后好象有什么人跟着他们,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头瞧了几眼,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于是,两人说说笑笑地直奔第一中研所。
不远处一个广告牌后面,谢芸九暗自庆幸自己没被管小河发现。
谢芸九是受苏聿悉指使来摸管小河的底细的。